林欢和阿澈在花架旁搭了个小小的竹棚,棚顶铺着透光的油纸,既能挡雨又能透光。“等牡丹长花苞了,就把它移到这儿,”林欢用竹条加固棚架,“既能避开正午的烈日,又能让它看着挂毯上的花,照着样子开。”阿澈往棚角放了个陶碗,里面盛着灵泉水,“方便小弹他们浇水,不用总往溪边跑。”
先生在石板上教孩子们写“变”字,笔锋忽粗忽细,像片正在舒展的叶子。“你们看这牡丹叶,从嫩白到紫边,就是‘变’,”他指着窗外的灵果树,“春天发芽,夏天结果,秋天落叶,也是‘变’。世间万物都在变,但变里藏着不变的盼头,就像咱们盼着牡丹开花,从来没变过。”
张婶和王婆拿着针线,在挂毯的牡丹花瓣上添了圈紫边,和新叶的颜色一模一样。“这叫跟着花走,”王婆笑着穿线,“它长什么样,咱们就织什么样,保准到时候真假难辨。”张婶则在花茎上织了两只小小的花铲,像小弹和小石头的那两把:“连小管家的功劳都记上。”
货郎今天带了包城里的花土,说是专门养牡丹的“营养土”。“我托城里的花匠弄的,”他把土倒在竹筛里筛,“里面掺了些腐熟的花叶,比普通土肥三倍。”他往牡丹盆边撒了点,“少放些,让紫边叶长得更精神。”
午后的阳光透过油纸棚,在牡丹叶上投下斑驳的光。紫边叶已经舒展开,像只展翅的紫蝶,旁边又冒出颗小小的芽尖,这次是嫩黄色的,像沾了向阳花的花粉。“是黄色!”孩子们的欢呼惊飞了花架上的灵鸟,“它真的要开双色花了!”
李大爷搬来个小马扎,坐在竹棚旁,看着那片黄绿相间的新叶,忍不住摸了摸胡子:“我活了七十岁,总算要见到真的双色牡丹了。”他从怀里掏出个布包,里面是几颗晒干的牡丹花瓣,“这是我年轻时在城里捡的,一直留着,今天给它当引子,让它知道该往哪样长。”
青禾把双色新叶画进画册,旁边用金线描了个小小的花苞,一半紫一半黄,像颗藏着日月的宝石。星羽飞过来,在花苞旁印了个紫印,又用翅膀沾了点向阳花粉,在另一边点了个金点,像是给花苞盖了个“准生证”。
傍晚时,货郎的糖画摊前排起了长队。他今天做的全是双色牡丹,紫黄相间,比画谱上的还艳。孩子们举着糖画围着牡丹盆转,像在给它“看样”。先生则在竹棚里写了张纸条,贴在花架上:“万物有灵,随心而变。”
夜风带着紫黄两色的期待,吹得油纸棚轻轻晃。牡丹的双色新叶在月光下泛着微光,紫的更紫,黄的更黄,像两颗挨着的星星。竹棚里的“变”字在荧光草的光里泛着暖,先生在灯下给城里的朋友写信,说他在山里见证了一场温柔的“变法”——不是狂风骤雨的改头换面,是点点滴滴的,带着盼头的生长。
青禾坐在竹棚旁,看着那盆牡丹,忽然觉得,所谓的“变”,从来不是孤立的转身,而是和周围的一切互相成就。是星落草的光染紫了它的叶,是向阳花的暖镀黄了它的尖,是孩子们的盼头催它长大,是这片土地的灵脉托它开花。这些不变的守护,才让“变”有了方向,有了温度。
明天的太阳升起时,那嫩黄的芽尖大概会舒展开,双色的叶片会再长大些,而挂毯上的牡丹,又会跟着添上几笔新的色彩,像在和土里的奇迹,进行一场跨越虚实的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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