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欢和阿澈给新花圃搭了个简易的花架,竹条弯成弧形,像给新花搭了个彩虹门。“月季是藤本,得有地方爬,”林欢用麻绳把竹条绑牢,“等它爬满架,咱们就从花门里过,像走在花做的桥。”阿澈往花架下埋了些碎铜片,是货郎换东西时留下的旧铜钱敲的,“铜能杀菌,让根须长得壮实。”
先生在石板上教孩子们写“聚”字,说这字是“取”和“乑”凑成的,“‘乑’是众人相从,‘取’是各取所需,合起来就是聚,”他指着新花圃里的月季、芍药、腊梅,“就像这些花,聚在一处才热闹;就像咱们,聚在这圃子,日子才有滋味,像灵果酒,越陈越香。”
张婶把绣好的牡丹夹袄给周阿婆试穿,紫花瓣的后背在晨光里泛着光,荧光草粉绣的花蕊闪闪烁烁,像把星子缝在了衣上。“合身!”周阿婆转了个圈,衣角扫过竹桌,带起片灵果干的碎屑,“穿上这衣裳,我也成朵老牡丹了。”王婆笑着帮她理衣领:“是朵最有福气的牡丹,看着花开花落,看着人来人往。”
货郎今天带了个捏面人的手艺人,担子上插满了面捏的花鸟,有丹顶鹤、喜鹊,还有朵比真花还艳的面牡丹。“给万家圃添点彩,”手艺人捏着面团笑,“我这手艺传了三代,今儿见了你们的真牡丹,才知啥叫活色生香。”他当场捏了个小弹和小石头,手里各举朵面牡丹,引得孩子们围着拍手。
午后的阳光穿过花架的竹条,在新花圃里投下格子状的光。阿芸用芍药芽的褐皮煮水,染出的线带着点土黄,像给花根的颜色纺成了线。“这色稳,”她把线缠在竹轴上,“绣山石最像,能给牡丹当背景,显得花更艳。”青禾则用这线在“万家春”布上织了圈土纹,让布上的牡丹像从土里长出来似的,根须缠缠绕绕,连着片小小的星辰。
李大爷坐在竹亭里,给手艺人讲万家圃的故事:从最初的几个人,,到如今的花团锦簇,从猎户的醒神草,到城里的花种,说得手艺人直咂嘴:“我走南闯北,就没见过这样的地方,花聚着开,人聚着乐,比神仙府还自在。”说着捏了个李大爷的面像,手里端着灵果酒,醉醺醺的样子活灵活现。
傍晚时,新花圃的土被夕阳染成了金红。月季芽的红尖上又展开片小叶,像给小手指戴了个绿戒指;芍药芽的褐皮裂了道缝,露出里面更嫩的白;腊梅苗的叶子在风里轻轻晃,像在给新来的伙伴打招呼。手艺人的面人摆满了竹亭,有先生教书的样子,有货郎吆喝的模样,连野兔崽都被捏成了圆滚滚的面球,叼着片面牡丹叶。
夜风带着面人的麦香,吹得花架的竹条轻轻响。林欢和阿澈往新花根部浇了点灵泉水,水珠渗下去,土里竟冒出丝极细的光,像花根在发光;小弹把面人小弹和小石头摆在花圃边,说要让他们陪着新花过夜;青禾则把织了土纹的“万家春”布铺在竹床上,布上的牡丹像真的扎了根,在月光下泛着柔和的光。
先生站在花架旁,看着聚在一处的新花嫩芽,忽然说:“所谓聚,不是硬凑在一起,是牡丹让月季攀着架,芍药借腊梅的暖,是每个人带着自己的好来,又把别人的暖带走,像这灵脉的水,聚在溪里,再分到每朵花的根下,滋养出一片热闹。”
明天的太阳升起时,芍药芽的褐皮大概会再裂些,月季的新叶会再展些,而手艺人的面牡丹,会在晨光里笑着,看更多的花、更多的人,聚进这片越来越暖的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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