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欢和阿澈在灵果树下挖了个土窖,用来存放晒好的灵果干和烧好的瓷盘。“土窖潮湿度正好,”林欢往窖底铺了层干稻草,“能让甜存得更久,瓷盘不裂,像给日子建了个仓库,把好都收起来。”阿澈在窖口挂了块木牌,上面刻着“恒藏”二字,旁边盖了个牡丹章,“让进来的人都知道,这儿藏的不是东西,是日子的沉劲儿。”
先生在石板上教孩子们写“续”字,说这字是“纟”和“卖”组成的,“纟是线,卖是传递,合起来就是线连着线,故事传着传着,就续上了,”他指着土窖的木牌,“就像这灵果干,去年的甜续着今年的香;这瓷盘,上窑的韵续着下窑的工,咱们的日子,也是前一脚续着后一脚,才走得长远。”
张婶把胭脂姑娘留下的牡丹胭脂,掺进染线的颜料里,染出的线红中带紫,像会发光。她用这线在挂毯的空白处绣了串省略号,“这是故事的尾巴,”她笑着说,“省了的地方,让后来的人接着绣,把恒续下去。”
货郎带了个编书的先生来,背着捆竹简,说要把万家圃的故事刻在竹上,“竹能存千年,”先生摸着竹简笑,“让你们的恒,能被后人瞧见,知道从前有这么个地方,日子过得像花一样。”
午后的灵果树下,编书先生开始刻简。刀笔落在竹上,“沙沙”声像春蚕啃叶,刻出的字带着天然的竹纹,像把故事长在了竹里。青禾抱着七弦琴坐在旁,弹段“续魂曲”当伴奏,弦音起时,正好有片灵果叶落在竹简上,先生顺势把叶影也刻了进去,“这是自然的续,”他笑着说,“比字更真。”
小弹和小石头用土窖里的灵果干,给编书先生做了个“恒续饼”饼里夹着层层果干,“一层是去年的甜,一层是今年的香,”小弹举着饼说,“就像故事,一层叠一层。”
傍晚时,编书先生刻好了第一卷简,卷末刻了个小小的牡丹章,说:“这是续的引子,等我把竹简装满,就带回去藏进石楼,让千年后的人都能读到。”货郎则挑着刻好的竹简样品往城里走,竹香混着胭脂香,像把恒续的故事往时光里送。
夜风带着竹香和胭脂的余韵,吹得土窖的木牌轻轻晃。窖里的灵果干在暗处发着甜,瓷盘的刻痕里藏着光,桐木坯上的胭脂点在月光下泛着淡红,像颗醒着的痣;先生在灯下给新刻的竹简题跋,写的是“恒者无竭,续者不穷”,字尾盖了个小小的“续”字印。
青禾摸着桐木坯,忽然觉得“续”不是刻意接茬,是灵果落地会发芽,琴声停了有回响,前人为后人铺了路,后人踩着路再往前,像这万家圃的灵脉,地下的根缠缠绕绕,地上的花岁岁枯荣,从来没断过。
明天的太阳升起时,编书先生会刻完第二卷简,张婶的挂毯会添上新的绣线,而那方牡丹章,会在晨光里等着,给每个“续”盖印,让万家圃的故事,像条没有尽头的河,带着恒常的暖,流向更远的日子,更远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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