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渐渐深了,云海中的星光更亮了,像撒在黑色丝绒上的碎钻,一闪一闪的。小翠已经去休息了,她明天要早起炼新的清灵丹,得养足精神;林欢和林娟还在飞舟四周巡逻,两人脚步很轻,几乎听不到声音,只有偶尔闪过的剑光,证明她们还在警惕;青禾还在给阿石讲阵图的要点,阿石听得很认真,时不时点头,手里的凝灵石已经按阵图上的位置,摆成了一个小小的三角阵;小弹还在闭着眼睛练弹丸,他的呼吸越来越稳,指尖的灵力也越来越顺,弹丸钉中靶心的次数越来越多。
我站在船头,望着远处的星空,指尖暖金色灵力轻轻波动——还有二十七天,我们就能抵达云境台了。这一路的夜练、备防,不是为了怕谁,而是为了让阿石、小弹能在真正的挑战面前,有足够的底气应对,不会像当年的我一样,因为准备不足而留下遗憾。
“师祖,您怎么还没休息啊?”小弹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过来,手里拿着枚练得光滑的青竹弹丸,弹丸上还残留着他的灵力气息,“您看,我现在闭着眼睛也能中靶了!刚才十发中了八发呢!”我笑着接过弹丸,摸了摸他的头:“不错,进步很快。不过别太累了,明天还要过落星滩,得养足精神,万一遇到事,才能有力气应对。”
小弹点点头,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终于肯回去休息了。阿石也收起了阵图,把傀儡和凝灵石小心地放进储物袋,跟着青禾往船舱走,走之前还不忘回头看了眼木靶,像是在心里默记刚才练弹丸的手感。
甲板上渐渐安静下来,只剩下灵灯的暖光还在亮着,映得云海泛着粼粼的银辉。我望着东边的夜空,那里的灵力波动已经弱了些——五旬节派的人应该是试探不出什么,撤了。但我知道,这只是开始,到了落星滩,甚至到了云境台,这样的试探只会更多,甚至会有更激烈的冲突。不过没关系,有我们这些女娲宫的弟子护着,有青禾带着阿石、小弹好好历练,这趟云境之行,定能让他们学到更多,也让青禾宗、女娲宫,在修仙界的舞台上,再添一份光彩。
夜风裹着灵脉的气息吹过来,带着几分清凉,我深吸一口气,转身往船舱走——明天,又是新的一程,落星滩的灵脉,五旬节派的手段,都在等着我们。但我一点都不担心,因为我知道,我们已经准备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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