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渐渐沉下,将云海染成金红色。飞舟继续朝着云境台飞去,甲板上的每个人都带着期待和坚定——二十二届修仙大会,我们已经准备好了。
飞舟驶出灵雾渡的次日清晨,云海间飘着细碎的云絮,阳光透过云絮洒在甲板上,织出一片斑驳的光影。阿石比往日更早起身,正蹲在活石傀儡旁,用灵力细细打磨傀儡关节处的凝灵石——经过灵雾渡的实战,他特意把灵石磨得更薄,好让灵力流转更顺畅。
“磨得太细会脆,遇到硬攻容易碎。”我走过去,指尖暖金色灵力轻轻碰了碰傀儡关节,“留三分厚度,既能加快灵力传导,又能扛住北寒玄宗的冰刺。”阿石赶紧收回灵力,小心翼翼地调整灵石厚度,指尖的动作比之前更稳了——想来是把实战的教训记在了心里。
小弹这时也醒了,手里攥着昨晚没练完的青纹竹弹丸,跑到飞舟舷边对着晨光比划。青禾跟在他身后,手里拿着张皱巴巴的纸,是从落星滩丹鼎宗弟子那儿换来的“云境台擂台赛规则”。“别瞎比划了,过来看看规则。”青禾把纸递给小弹,“擂台赛分小组赛和淘汰赛,小组赛输两场就淘汰,你要是再像之前那样急着进攻,很容易被对手抓破绽。”
小弹吐了吐舌,凑到阿石身边一起看规则,两人时不时小声讨论——小弹惦记着怎么用弹丸快速制敌,阿石则在琢磨傀儡阵怎么应对不同术法的对手。小翠端着早餐过来时,见两人看得认真,笑着把灵米糕放在他们手边:“先吃早饭,规则慢慢看,离大会还有九天,够你们琢磨的。”
林欢和林娟这时从飞舟前端回来,两人脸色都比平时严肃。“小姐,前面百里是‘归云湾’,是去云境台的最后一个休整点,刚才探到不少宗门都在那儿停留,天魔宗和五旬节派的人也在,他们好像在跟几个小宗门的人交涉,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林欢递过测灵仪,仪盘上的灵力波动杂乱,显然有不少修士在湾内聚集。
我接过测灵仪,指尖灵力扫过仪盘,能清晰分辨出天魔宗的阴邪气和五旬节派的扰乱灵力,还有几股弱小的灵力,应该是小宗门的修士:“归云湾的灵脉比落星滩弱,但能补充飞舟的灵晶能量,咱们得去一趟。林欢,你和林娟在飞舟四周布‘隐灵阵’,别让天魔宗的人提前察觉咱们的气息;青禾,你带着阿石、小弹待在飞舟上,别轻易下去;小翠,你跟我去湾内的灵晶铺,补充些中阶灵晶。”
众人应声行动。飞舟缓缓降落在归云湾的边缘,这里停着十几艘不同宗门的飞舟,丹鼎宗的赤红、北寒玄宗的冰蓝格外显眼,天魔宗的黑色飞舟则停在最角落,几个穿黑袍的修士正围着一个小宗门的弟子说话,语气带着胁迫。
我和小翠下了飞舟,尽量避开天魔宗的方向,朝着湾内的灵晶铺走。刚走没几步,就见几个穿红袍的五旬节派修士迎面走来,为首的人正是在落星滩被我震慑过的那个。他看到我,脸色变了变,却没像上次那样退缩,反而故意挡在我们面前:“女娲宫的道友,这么巧?归云湾的灵晶不多了,你们来晚了,恐怕要空着手回去了。”
小翠刚要开口,被我拦住了。我看着那人,指尖暖金色灵力微微外放:“灵晶铺开门做生意,不是你说了算。再说,我们要多少灵晶,还轮不到五旬节派管。”合体境的威压散开时,那人身边的几个修士腿都软了,他自己也后退了半步,却还嘴硬:“别以为有合体境就了不起,云境台大会上,咱们走着瞧!”
我没再理他,带着小翠径直走进灵晶铺。铺主是个白发老者,见我们进来,赶紧迎上来:“女娲宫的道友,快请坐。刚才五旬节派的人来闹过,说要包下所有中阶灵晶,我没同意,特意给你们留了些。”说着,老者从柜台下取出个木盒,里面装满了泛着淡蓝光的中阶灵晶。
“多谢道友。”我接过木盒,递过灵石,“最近五旬节派和天魔宗走得很近,道友也要多留意,别被他们缠上。”老者点点头,叹了口气:“唉,这届大会不太平啊,好多小宗门都被他们威胁,要么被迫站队,要么被抢了灵草灵晶。”
我和小翠谢过老者,提着灵晶盒离开灵晶铺。刚走出铺门,就见青禾带着阿石、小弹站在不远处——原来小弹担心我,非要青禾带他下来看看。“师祖,没事吧?刚才我看到那个红袍修士跟您说话了。”小弹跑过来,眼里满是担心。
“没事。”我笑着摸了摸他的头,“咱们去那边看看,听说归云湾有卖灵草种子的,你不是想种凝露花吗?正好买些回去。”小弹眼睛一亮,拉着阿石跟着我往灵草铺走,青禾和小翠跟在后面,警惕地观察着周围的动静。
灵草铺里的种子种类很多,小弹挑了半天,选了包凝露花种子和包紫韵草种子,小心翼翼地收进储物袋;阿石则买了些能增强傀儡石纹韧性的“石韧草”种子,说要回去种在青禾宗的药园里。我们刚付完灵石,就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喧哗——是天魔宗的人在抢一个小宗门的灵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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