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裹着灵脉的气息吹进帐内,带着几分清凉。我放下碗,闭目调息,指尖暖金色灵力在体内缓缓流转——明天,又将是新的开始,而我们,早已做好了准备。
灵根测试的前一日清晨,云境台的晨雾还未散尽,青禾宗驻点的帐篷外已传来轻响。我推开帐门,见阿石正蹲在活石傀儡旁,指尖淡青灵力顺着傀儡胸口的灵核纹路游走——他竟特意早起,用从归云湾买来的石韧草汁液擦拭傀儡石面,说是能让石纹更抗磨损。
“擦得太急会留痕,顺着石纹的走向慢些擦。”我走过去,递给他一块软布,“你看傀儡膝盖的旋纹,要像梳头发那样顺着绕,才能让汁液渗进石缝里。”阿石赶紧放慢动作,指尖的灵力也放柔了些,果然,石面渐渐泛起一层淡绿微光,是石韧草汁液起效的征兆。他抬头看我,眼里带着点雀跃:“师祖,这样明天遇到北寒玄宗的冰刺,傀儡应该就不容易裂了吧?”
“至少能多扛两次攻击。”我笑着点头,目光扫向不远处——小弹正拿着青纹竹弹丸,对着帐篷杆练习速射,弹丸击中木杆的声音又快又准。青禾站在他身边,手里拿着个小沙漏,时不时提醒:“再快半息!擂台赛上对手不会给你太多瞄准时间,得练到凭感觉就能扔中目标。”
小弹闻言,深吸一口气,指尖灵力凝得更急,弹丸“咻咻”地飞向木杆,这次沙漏还没漏完一半,十枚弹丸已全部钉在杆上。“师父,我做到了!”他兴奋地挥了挥拳头,又想起什么,赶紧把弹丸拔下来擦干净,宝贝地收进怀里——这是他特意为灵根测试准备的“应急弹丸”,怕遇到突发情况。
小翠这时端着早餐过来,食盘里放着灵米糕和热粥,还有两碟小菜,是用云境台特有的“雾中苔”拌的,能清润灵力。“小姐,青禾,阿石,小弹,快趁热吃。”她把食盘放在石桌上,又从储物袋里取出两个锦盒,“这是昨晚林欢姐和林娟姐从灵根测试场地回来后,给你们俩做的‘护灵符’,里面有她们注入的合体境灵力,明天测试时带在身上,能挡住灵根检测仪的强光刺激。”
阿石和小弹赶紧接过锦盒,打开一看,符纸上绣着女娲宫的暖金符文,触到手心暖暖的。小弹立刻把符塞进怀里,又摸了摸之前小翠给的护心玉符,确认两样都在才放心;阿石则小心地把符放进傀儡的储物格里,说是怕自己紧张弄丢了。
青禾这时也吃完了早餐,手里拿着从梵音寺借来的《灵根测试须知》,坐在石凳上给两人讲解:“灵根测试分三项,先测灵根纯度,再测灵力亲和度,最后测灵脉韧性。你们俩记住,测纯度时别紧张,越放松,灵根发出的光越稳;测亲和度时,要跟着检测仪的指引走,别强行催动灵力,免得伤了灵脉。”
小弹听得认真,还拿出个小本子记笔记,连青禾说的“检测仪亮红光要深呼吸”都写了下来;阿石则在一旁画图,把灵根测试的流程画成简单的示意图,说是怕记混步骤。我看着两个孩子的模样,忍不住笑了——青禾把他们教得既认真又细心,倒比当年的我还稳妥。
临近午时,林欢和林娟从外面回来,两人脸色比平时轻松些。“小姐,灵根测试场地的‘清灵阵’布好了,还在周围贴了女娲宫的预警符,五旬节派的人昨晚没敢靠近,应该是怕被咱们发现。”林欢递过一张图纸,上面画着灵根测试场地的布局,“检测仪都在东侧,周围有浩然书院的弟子驻守,咱们到时候从西侧入场,不会遇到天魔宗的人。”
林娟补充道:“我们还跟慧明大师碰了面,他说梵音寺的弟子会在灵根测试时多留意五旬节派的动静,要是他们敢干扰其他宗门的小辈,梵音寺会先出手制止。”我接过图纸,指尖灵力扫过上面的标注,确认没问题后点头:“辛苦你们了。下午让阿石和小弹去场地熟悉环境,别到时候找错地方。”
午后的阳光渐渐暖了,我带着阿石、小弹,青禾和小翠跟在后面,往灵根测试场地走去。场地周围已围了不少各宗门的小辈,有的在看检测仪的说明书,有的在互相切磋灵力。阿石刚走到东侧的检测仪旁,就被一个穿蓝袍的北寒玄宗弟子吸引了——那弟子正在演示冰系灵根的测试方法,灵根发出的蓝光纯净又稳定。
“师祖,你看他的灵根纯度好高啊!”阿石小声说,眼里带着点羡慕。我拍了拍他的肩:“你的木系灵根也不差,只是平时练得少,明天放松些,肯定能测出好结果。”小弹也凑过来说:“石头,你别担心,大不了我帮你盯着五旬节派的人,要是他们敢来捣乱,我用弹丸打跑他们!”
正说着,远处传来一阵喧哗。我们走过去一看,见几个穿红袍的五旬节派弟子正围着一个青木门的小弟子,手里拿着个灵根检测仪,像是在强迫他测试。“你们别太过分!”青木门弟子涨红了脸,想把检测仪抢回来,却被五旬节派的人按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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