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蒙蒙亮,云境台的晨钟就敲响了,清脆的钟声透过云海,飘进青禾宗的驻点。我起身时,帐篷外已传来动静——阿石正对着镜子整理衣袍,领口的青禾宗徽记被他擦得发亮;小弹则在来回踱步,手里攥着护灵符,嘴里小声念叨着测试流程,连青禾递给他的灵米糕都忘了吃。
“别紧张,就当是在宗门里的小测试。”我走过去,帮阿石理了理歪掉的腰带,又把小弹手里的护灵符塞进他内衫口袋,“符要贴身穿,才能更好地挡住强光。”小弹点点头,终于咬了口灵米糕,却吃得心不在焉,眼睛一直盯着帐外通往灵根测试场地的路。
林欢和林娟早已备好飞舟,飞舟上的“清灵阵”还在泛着淡光,是为了防止路上遇到五旬节派的扰乱灵力。“小姐,慧明大师派人来说,梵音寺的弟子已经在场地西侧等着了,咱们过去正好能一起入场。”林娟扶着飞舟的栏杆,目光扫过远处,确认没有异常灵力波动。
飞舟缓缓升空时,阿石忽然拉了拉我的衣袖,小声说:“师祖,要是我灵根纯度不够怎么办?”我蹲下身,看着他紧张的眼睛,指尖暖金色灵力轻轻碰了碰他的眉心:“你在落星滩能跟着灵脉调整傀儡,在灵雾渡能稳住灵力不被干扰,这就是灵根韧性好的证明。相信自己,比什么都重要。”
阿石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小弹也凑过来,拍了拍他的肩:“别怕,我会在你后面测试,要是遇到麻烦,我喊师祖帮你!”这话逗得青禾笑了,连一直严肃的林欢都弯了弯嘴角。
飞舟落在灵根测试场地西侧时,慧明大师已带着几位梵音寺弟子等候。他看到我们,笑着合十:“林悦道友,阿石小友,小弹小友,准备好了?”小弹立刻点头,声音比平时响亮:“慧明大师,我准备好了!我肯定能测出好灵根!”
入场时,果然看到天魔宗和五旬节派的人在东侧入口徘徊,几个穿红袍的弟子正盯着入场的小辈,眼神不善。但他们看到我和慧明大师身边的合体境威压,没敢上前,只敢在远处小声议论。
灵根测试场地中央摆着三台巨大的检测仪,通体由水晶制成,顶端嵌着中阶灵晶,在晨光下泛着柔和的光。第一台测灵根纯度,第二台测灵力亲和度,第三台测灵脉韧性,每台仪器旁都有浩然书院的弟子负责引导。
“先测纯度,阿石你先来。”青禾拍了拍阿石的背,给他鼓劲。阿石深吸一口气,走到第一台检测仪前,按照引导将手放在水晶面上。一开始,水晶只泛着淡淡的青光,阿石的额头渐渐冒出细汗,显然是紧张得没放松灵力。
“别绷着,想象自己在青禾宗的药园里,感受灵草的气息。”我在一旁轻声提醒。阿石闻言,慢慢闭上眼睛,指尖的灵力渐渐放柔。果然,水晶的青光越来越亮,最后竟泛出了淡绿——是木系灵根中上等的纯度!负责引导的浩然书院弟子笑着点头:“不错,纯度中上,好好修炼,将来能有大作为。”
阿石的脸上终于露出笑容,走下来时还悄悄跟小弹比了个“耶”的手势。轮到小弹时,他比阿石放松不少,手刚放在水晶面上,就泛出了明亮的青光——是木系灵根上等纯度!连慧明大师都忍不住称赞:“这孩子的灵根很干净,没有杂气,是块好料子。”
测灵力亲和度时,阿石和小弹都表现得很好。阿石对木系灵脉的亲和度极高,检测仪显示他能轻松调动周围的木系灵力;小弹则对灵草的亲和度惊人,检测仪旁摆着的灵草,在他靠近时都微微晃动,像是在回应他的灵力。
最后测灵脉韧性时,意外发生了——一个五旬节派的红袍弟子忽然冲到检测仪旁,对着正在测试的小弹释放了一缕扰乱灵力!小弹的手一抖,检测仪的光芒瞬间变得紊乱,他的脸色也白了几分。
“放肆!”林欢的剑光瞬间出鞘,将那缕扰乱灵力斩碎,“在测试场地动手,你眼里还有云境台的规矩吗?”红袍弟子还想辩解,却被慧明大师的“不动明王咒”困住:“阿弥陀佛,扰乱测试,按规矩该取消你们宗门的测试资格,念在初犯,今日饶过你,但再敢放肆,休怪我们不客气。”
红袍弟子脸色惨白,被赶来的云境台执法弟子带走了。小弹在我的灵力安抚下,很快恢复了平静,重新测试时,灵脉韧性显示为“强”——比不少宗门的小辈都好。
全部测试结束后,阿石和小弹拿着测试凭证,兴奋得手舞足蹈。小弹举着凭证跑过来:“师祖!师父!我三项都是上等!以后我能炼最好的丹药了!”阿石也笑着说:“我的灵根纯度够了,以后能操控更厉害的傀儡了!”
青禾看着两个孩子的模样,眼里满是欣慰:“好了,别光顾着高兴,咱们去技艺比拼的场地看看,明天就要开始丹药和傀儡的比拼了。”阿石和小弹立刻点头,跟着我们往场地走去,脚步比来时轻快了不少。
阳光洒在测试凭证上,泛着淡淡的光。我望着两个孩子的背影,又看了看身边的林欢、林娟、小翠和慧明大师,心里充满了底气——灵根测试只是开始,接下来的技艺比拼和擂台赛,我们会带着这份顺利,继续稳步前行,让青禾宗的小辈在云境台上,真正闯出属于自己的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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