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阳喘着粗气，勉强架起手臂挡住收藏家劈来的长剑。金属碰撞声震得他手腕发麻，终极减益的效果让每一次格挡都变得异常艰难。苏婉的情况也好不到哪去，她的金刚杵虽然击碎了第三个火炬头，但动作明显比平时慢了一拍。
"你们比我想象的顽强。"收藏家轻盈地后撤一步，长发如毒蛇般在空中舞动，"但顽强的藏品才值得收藏，不是吗？"
她的话音刚落，两个新的火炬头又从王座两侧的火焰中凝聚成形。这已经是第三批了。
秦阳的额头渗出冷汗。系统卡牌在减益状态下运转滞涩，就像生锈的齿轮。他瞥了眼苏婉，后者正用金刚杵撑着地面，胸口剧烈起伏。
"拖时间。"秦阳低声说，"等减益过去。"
苏婉微不可察地点点头，突然抓起地上一块碎石掷向最近的火炬头。石块精准命中燃烧的头部，火星四溅。趁着火炬头摇晃的间隙，她一个翻滚躲开攻击，金刚杵横扫对方膝盖。
"砰！"金属断裂声响起，火炬头踉跄着单膝跪地。
秦阳这边则专注于牵制收藏家。她的剑法并不精湛，但配合那些诡异飘动的长发，攻击角度刁钻得很。一缕发丝突然刺来，秦阳勉强侧头避开，发梢擦过脸颊，留下一道火辣辣的灼痕。
"你的眼神我很喜欢。"收藏家舔了舔嘴唇，"恐惧中带着倔强，最适合做成标本了。"
秦阳没有理会她的挑衅，专注地观察着她的动作模式。每当要召唤新的火炬头时，她的左手总会不自觉地摸向腰间的一个小袋子。
减益的效果正在慢慢消退。秦阳感觉身体的沉重感减轻了些，系统卡牌的能量流动也顺畅了不少。他抓住一个空隙，突然激活"打击"卡牌，拳头直取收藏家面门。
收藏家显然没料到他会突然提速，仓促间只来得及偏头避开，但还是被拳风擦到了耳朵。她恼怒地尖叫一声，长发如钢针般竖起。
"够了！"她猛地后退几步，左手伸向腰间，"我要把你们——"
就是现在！
秦阳和苏婉同时动了。苏婉的金刚杵狠狠砸向刚成形的火炬头，而秦阳则全力冲向收藏家。终极减益刚好在这时完全消失，秦阳的速度瞬间恢复到巅峰状态。
收藏家惊恐地睁大眼睛，召唤动作才做了一半。秦阳的拳头重重轰在她腹部，接着一记肘击砸在她下巴上。收藏家踉跄着后退，撞上了自己的王座。
"不...不可能..."她嘴角渗出血丝，挣扎着想站起来，"我的藏品..."
苏婉已经解决了最后一个火炬头，金刚杵抵在收藏家咽喉："游戏结束。"
收藏家的眼神从愤怒变成恐惧，最后归于空洞。她瘫软在王座前，身后的墙壁突然发出轰隆声，缓缓露出一段向上的楼梯。
秦阳擦了擦脸上的汗，看向那段幽深的阶梯："看来我们找到路了。"
苏婉收起金刚杵，踢了踢昏迷的收藏家："装神弄鬼的，还以为多厉害。"
楼梯延伸向黑暗的未知处，但总比留在这个诡异的收藏室强。秦阳最后看了眼满地的火炬头残骸和那个扭曲的王座，率先迈上了台阶。
"走吧，"他说，"上面说不定还有更麻烦的家伙等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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