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每天早上按时上班，在车间里指挥调度生产，哪怕是食堂吃饭都跟厂里人打成一片，抽的烟、喝的酒、说的段子，跟厂子里混了十几年的老职工别无二致。
没人怀疑过他，连工会主任都说：“老李这几年稳了，不像以前整天花天酒地的。”
但意外，就出在那次技改会上。
那天，何雨柱主持召开全厂技术改造会议，请来了几位从苏联回来的技术顾问。会议本是围绕电炉替代反射炉的技术路径，谁也没想到，在一个很小的细节上，何雨柱敏锐地察觉出了一丝异常。
苏联专家讨论问题时，说了一句俄语，结果“李怀德”下意识地应答了过去。
脱口而出了一句俄语：“Температура отпуска должна 6ыть не ниже семисот градусов…”——淬火回火温度不应低于七百度。
这一下，何雨柱眼神就变了。
钢厂里会俄语的不是没有，但像“李怀德”这种连高中都没念完的，突然能跟苏联专家顺口对答如流，甚至精通冶金术语，这就很不对劲了。
他没当场发作，只是在会议结束后单独留下了“李怀德”。
“李厂长啊，你这俄语学得挺溜啊。”何雨柱故意点了根烟，笑着搭话。
“……嘿嘿，何厂长您过奖了，我……我以前跟着广播学的。”徐德亮笑得自然，甚至挠了挠头，一副不好意思的样子。
“是吗？”何雨柱吐出一口烟，似笑非笑地说，“广播里连‘回火温度’都教了？”
那一瞬间，徐德亮的表情僵了一下，只有一秒不到的迟疑。但对何雨柱来说，那已经足够了。
——系统提示：【敌意感知系统触发：当前人物对你有很深的敌意】
从那一刻起，何雨柱就明白：面前这个人，不是李怀德。
他没有声张，而是开始悄悄调查。
通过调阅厂里的旧档案、查看李怀德的职工履历，甚至跑去找老邻居打听过去的事情，一条一条对比。
发现现在的李怀德和以前的李怀德简直判若两人。
至此，一切都清楚了。
何雨柱并没有立即将此事上报，而是设计了一场“偶遇”，在李怀德出差的一个晚上，他在招待所的一个房间里找到了李怀德。
“别紧张，李怀德同志。”何雨柱坐在椅子上，语气轻松，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咱们谈谈。”
那一晚，两个男人谈了很久，抽了一包烟，说了一大堆的话。最终，何雨柱说道：
“我会给你一批假的钢材参数。你拿着这些回到你原来的组织交差。从此在台湾定居。按照你的地位和提交的这些材料。应该能有一个不错的结果。”
徐德亮眼神里闪过一丝疑惑：“你这样做为的是什么？”
“实不相瞒，我也有自己的打算。”何雨柱平静地说，“过不了多久。这个地方将会将掀起一场运动。全国大多数的人都可能被卷进去。我现在是在给自己找条退路。”
徐德亮没再说话，只是沉默了整整五分钟，然后点了点头。
“行。但你得保证，她们母女的安全。”
“你做得好，我就替你守着这个家。”何雨柱起身，背对着窗子，目光投向远方的夜色，“不仅如此，你在台湾也要帮我置办一套房子。如果钱不够，就用贷款，几年之内我就会去台湾找你，贷款的钱我来还。到时候会让你的妻子跟女儿一起去台湾。”
这天夜里，徐德亮再也没有回到红星轧钢厂。
他带着何雨柱给的一箱子假资料，潜伏回了台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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