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然转过身，从抽屉里拿出一张老旧的黑白合影，上面有一个熟悉的名字——赵启年。
“你认识他？”林曼青紧紧盯住何雨柱，眼神中透着审视，“这是我的任务——从他身上找到真正的‘曙光点’资料。”
“赵启年还活着？”何雨柱心中一惊。
“是，也不是。他在台湾中央社有了个新身份——叫赵启诚，表面上是驻日记者，实际上是潜伏特工。他可是你们那里真正的‘逆火者’，早在1953年就叛逃了。”林曼青眼神中透着一丝复杂的情绪。
何雨柱眼神瞬间冷了几分。
他对赵启年有所了解，那是一个在延安时期就担任重要职务的老情报员。1949年前夕，此人突然“失踪”，内部当时认定他已经牺牲。
若此人还活着并且潜伏在台湾……那么“曙光点”计划的暴露极有可能就是他所为！
“我要见他。”何雨柱语气冰冷，态度坚决地说道。
“你见不了。”林曼青眼神中透着一丝无奈与担忧，“他现在被美方秘密保护着，而CIA打算利用他，搞一场‘大公开’。想用你们偷走‘曙光点’计划的所谓‘证据’，在联合国公开揭露你们。”
“什么时候？”何雨柱神色严峻地追问。
“十天内，在高雄美军舰队联谊馆。”林曼青轻声回答。
何雨柱又点燃第二支烟，望着窗外远处灯火迷离的街道。夜风吹来，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潮湿气息，仿佛预示着一场风暴即将来临。
林曼青轻轻伏在他肩头，声音低低地问道：“你要做什么？”
何雨柱目光坚定，淡淡答道：
“我要在他们掀桌子之前，把桌子烧了。”
午夜，台北郊外，文山山脚。
一辆黑色轿车悄然驶入一处废弃的军火仓库，车上坐着三人：林曼青、副官杜致成，和台防部内部监察小组成员李昌。林曼青本以为是临时会议，然而当她下车看到身着便衣、手持文件的李昌时，她的直觉在一瞬间变得冰冷刺骨。
“林副官，请下车接受审讯。”
林曼青皱眉：“我受局座亲令，协同追查‘K-77’情报问题，现在却被半夜带来这鬼地方？这是程序吗？”
“我们收到可靠线报，”李昌面无表情地说，“你涉嫌泄露情报，且与嫌疑人存在不正当联系。”
说完，他拍了拍手，从仓库暗处走出两个持枪士兵，神情冷峻。
林曼青没有反抗，但她知道：这是一次试探，也可能是一次除名——台湾情报系统一旦认定“摇摆”，从不手软。
“我能给你们想要的东西。”她平静地开口。
李昌冷笑：“你能给我们的，昨晚已经送给美方了吧？听说你和那位‘K-77’还同床共枕？”
话音落地，林曼青忽然抬手，动作快得惊人——手腕一翻，袖口里弹出一把细柄匕首，直刺身侧士兵咽喉！与此同时她猛地撞开李昌，转身跃入仓库另一侧窗户，破窗而出。
“开枪！”李昌怒吼。
黑夜里，枪声骤起，惊动山林鸟雀乱飞。
两个小时后。
大稻埕某间老戏院后门，何雨柱正在抽烟。
一身汗臭的林曼青如鬼魅般从阴影中出现，脸上擦破皮，裙子沾满尘土，喘着粗气冲他吼道：“他们要杀我！”
何雨柱叼着烟没吭声，递上一瓶水和一把折刀。
“你早知道他们怀疑我？”
“你是局座的女人，但局座也怕美方不高兴。”他淡淡说，“你昨晚替我说了太多话，这不合你过去的风格。”
林曼青眼中掠过一抹愤怒，又藏着微妙的惊慌：“我没想救你，我只是……”
“只是把我当挡箭牌？”
“是你让我相信这个鬼世道还能讲承诺。”她咬牙，声音几近哽咽，“可结果呢？他们根本不在乎真相，只要替美方堵上那个空位。”
何雨柱把烟按在墙上：“你现在只有两个选择。一，是我杀了你；二，跟我走。”
她愣了一秒，忽然冷笑：“你对女人一向这么温柔？”
“对叛徒不温柔。”
她盯着他，片刻后点头：“走。去哪里？”
“去高雄。”他说。
隔日清晨，南下列车上。
林曼青戴着墨镜，披着长风衣，蜷在窗边。何雨柱坐在她对面，望着窗外快速倒退的甘蔗田。
“赵启年是关键。”林曼青低声说，“美方要借他在舰队联谊馆搞一场演讲，向全世界曝光你们中共如何窃取‘曙光点’。”
“他们打算拿我做替罪羊。”何雨柱点头。
“也拿我。”她自嘲地笑笑，“他们已经把我设成‘协助潜伏者逃脱’的证人。如果我现在自首，他们会说我精神失常。”
“所以我们只有一个办法。”
“让赵启年说出真相？”
“不。”何雨柱目光冷静，“是让他说不出话。”
“暗杀？”林曼青一愣。
“不是暗杀。”他摇头，“是替他完成叛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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