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呕！哕——”
短促的惊呼，让维特南娜吸入更多。崩溃只在一瞬间，两手齐上之后，恶心的触感让她发出刺耳的尖叫。
失去依靠的西弗勒斯摇晃了两下，在闻到恶臭后，本能倒向另一边。他挨着墙壁缓缓滑坐在地，一抬眼正对上一双灰蓝色的大眼睛。
西弗勒斯觉得心底空落落的，手指微微蜷缩，目光紧紧盯着眼前的小姑娘。
对上目光审慎的黑眼睛，安娜嘴角下挂，‘不高兴’被体现的淋漓尽致。
“你又把我给忘了……”
西弗勒斯心口一酸，舌头不受控地吐出两个字——安娜。
诶？！
灰蓝的眼睛灿若星子，“你想起来了？”
他轻轻摇头，低声道：“我只记得你的名字……”
安娜瘪嘴，对答案不甚满意，追问道：“再想想……”
西弗勒斯低笑出声，“……你喜欢我。”
安娜拉平嘴角，气呼呼道：“你敢说你不喜欢我？”
西弗勒斯笑得更加厉害，身体抖得像海草。
安娜深呼吸，安慰自己——不能跟病人计较，更何况他脑子生病也是因为她。
“看吧。大声念出最后一句话。”，她摸出羊皮纸丢给他。
西弗勒斯一目十行，嘴角慢慢弯成月牙，最后慢吞吞道：“我爱安娜，永远和她在一起。”
他捏着羊皮纸，眼睛盯着她，“像做了一场梦……”
眼底浮起愧疚，安娜伸手轻抚他的脸庞，“要不是为了我，你的记忆力不会出问题……”
他拉下她的手指，握在手心，“不，我是为了我自己。”
失去安娜的生活，他不敢想象。
“见鬼去吧！”
维特南娜凄厉的吼叫，像一把烂掉的风琴，把两人之间的美好气氛彻底搅散。
看着西弗勒斯手中化为灰烬的羊皮纸，她露出阴森森的笑容，“明天，你拿什么证明你俩的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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