垠姆刚恢复平静没多久的脸庞重新露出惊愕之色，不过随之而来的便是欣喜。
尽管见面之前，他就猜测对方或许是为了鲨鱼精而来，但当亲耳听到，他还是被这一消息震得情绪起伏不定。
“代价呢？我们智族人需要付出什么？”
片刻后，垠姆压制住心中的激动，抬头盯着聂天高大的机体问道。
在垠姆还未成为智帝国的皇帝时，夏司常常教导他一句话—所得皆需付。
这句话如今在他的身上应验了，他不相信这个叫天啮的霸天虎会好心到无偿帮助他们。
毕竟说到底，对于他们智族人来讲，霸天虎也是一个外来种族，与鲨鱼精没有什么区别。
事实上，正如垠姆所想的那样，聂天的确没打算无偿帮助。
他又不是什么烂好人。
“很简单”，聂天微微一笑：“我会率领霸天虎消灭入侵库拉格星的鲨鱼精舰队，条件是你们智族人，成为我的眷族。”
“眷族？”，垠姆勃然变色，他太清楚眷族是个什么东西了：“不可能，这个代价太大了！”
成为眷族，意味着整个种族的命运将不再由自己掌握，成为他人驱使的工具。
“是吗？”，聂天注视着垠姆，想看出来垠姆到底是真的在拒绝，还是在讨价还价。
为了所谓的“秘密”见面，垠姆身边此刻一名护卫都没有，如此也算得上以身涉险了。
这倒是让聂天高看他一眼，只不过看不清楚形势的家伙，无药可救。
“垠姆，你可要想清楚，你们的那座塔斯城可坚持不了多久。”
“而且…”，顿了顿，聂天嘴里轻飘飘地吐出一句话：“相信你应该已经知道，鲨鱼精的一艘飞船脱离了游荡在太空的舰队。”
“但你应该不知道，那艘脱离舰队的飞船，是他们的旗舰。”
“如果让鲨鱼精的旗舰飞到塔斯城的上方，塔斯城必破，谁也挡不住。”
“这…”，垠姆闻言心里吓了一跳，有些怀疑这个叫天啮的霸天虎是不是在唬自己。
不答应的话，他们唯一有可能的帮手就失之交臂了，但答应的话，他们的结果似乎也没有比不答应好到哪里去。
垠姆陷入了两难，但聂天可不会管给垠姆那多思考的时间，迟则生变，他还等着造船呢。
“我知道你为你们智族人准备了一个名为种子计划的后路…”
不得不说，磁带军团的霸天虎就是好用，垠姆以为只要把蝙蝠精安排在别的地方就可以防止被偷听，实在是想的太简单了。
距离，对间谍型霸天虎来讲最不值钱。
“…如果你同意我的条件，那么种子计划就当上一层保险，我可以帮助你现在就执行。”
聂天没有任何心理负担地说出这番略带威胁的话，就差明晃晃地告诉垠姆，如果你不答应，那么我不仅不会成为智族人的救星，还会成为你们智帝国又一个强大的敌人。
一名掌握了机密情报、不会放跑任何一个智族人的敌人。
“好！”，垠姆眼神闪烁片刻，突然一改之前犹豫不决的模样，痛快地达答应下来：
“我可以答应我们智族人成为您的眷族，但我需要在您消灭鲨鱼精的舰队后再宣布这件事情。”
宇宙中的眷族与神话里的眷族不一样，它并不代表绝对的忠诚，相反，只要找到机会，眷族绝对是第一个背叛主人的。
聂天敢提这种要求，自然不会害怕背刺。
鲨鱼精那个半机械半生物的种族，让他想到了一个好点子，若不是几十万的智族人军队浪费了怪可惜，他大不了等智族人和鲨鱼精拼个你死我活的时候再下场。
从收到蝙蝠精情报的那一刻，他就断定，智帝国绝对挡不住鲨鱼精的进攻，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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