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砚寒猛地站起身，椅子在地面划出刺耳的声响。
他望着玻璃上自己扭曲的倒影，突然低笑一声，那笑声像碎冰撞在瓷碗里：“看来，有人比我们更怕真相。”
李经理快速关闭电脑，金属外壳“咔嗒”扣上的瞬间，她抬了抬下巴，示意墙角的监控：“问询室的监控应该覆盖了整个过程。”
王警官已经拿起电话：“我让技术科的人来提取电脑数据。”他顿了顿，看向林知暖，“小姑娘，你之前说的苏蔓晴提供的老宅线索……”
林知暖点点头，目光避开他的视线，只是轻轻答道：“等她醒了再说。”
她摸了摸包，里面的U盘突然变得滚烫，仿佛握着一段燃烧的秘密。
她想起苏蔓晴被抬上救护车时，手腕针孔周围的青紫色淤痕——那是长期注射某种药物的痕迹，像某种无声的控诉。
江砚寒的手掌覆上她的后颈，热度透过衬衫渗进来：“先回家。”他声音低哑，“我让人调了公司这三天的监控，有些东西……”他突然停住，目光扫过问询室角落的摄像头，“明天再说。”
走出警局时，暮色已经漫过天际线。
晚风拂过脸颊，带着一丝凉意，像是夜幕降临前最后的温柔。
林知暖跟着江砚寒上了车，后视镜里，李经理的车尾灯在转角处一闪，消失在车流中。
江砚寒启动车子的瞬间，她瞥见他手机屏幕亮着——是监控画面，某个穿灰西装的身影正低头摆弄服务器机柜，工牌上的名字被阴影遮住，只露出“张”字的半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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