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挪德卡莱的森罗，立马收起了脸上的笑容。
刚才与[猎月人]的战斗中，他心头乱跳，感觉很不对劲。
他很确定，这种不安并非来自[猎月人]。
哪怕回到璃月，这种不对劲的感觉也没有消减多少。
直到他进入[森罗域]，那种感觉才消失。
“这是怎么回事？”森罗百思不得解。
第二天，森罗找上了璃月的顾问钟离先生。
钟离静静听完他的描述，吹了一口杯中的茶水：
“据我的经验与推测，你是受到了世界的限制。”
“为什么？我都是世界底层四大规则了，怎么会在这个时候突然出现？”
“森罗，世界对你的限制，与对异物的排斥是完全不同的。
你这次的动手，应该是让世界意识到，你的力量超出世界上限过多。
而且，你作为四大底层规则之一，就好比一场比赛中，你是规则的制定者，也是违规者的判罚者，这个时候，你还想继续保持参赛者的身份，那无疑是对平衡与秩序的巨大挑战。
因此，我推断，今后你出手战斗也好，制定各国政策也好，这种限制力会越来越强。”
森罗想了想：“所以，这也是之前天空执政对地面的文明，很少出手干涉过程，只会做最终收尾的原因？”
“有这种可能。”
森罗满脑袋黑线：“我现在退出天空执政，还来得及不？”
钟离只是直勾勾地看着他，没有说话。
森罗叹了口气。
当然是不行了，世界的底层规则哪是那么好更换的。
森罗的[森之力]已经渗透到世界的每一处角落，进入到每个人的元素力与圣遗物中，别说没有替换者，就是有，世界也经不起多次轮换的折腾。
要知道，空之力缺失的后遗症，还会在今后数百年里逐渐呈现与爆发，搞不好整个提瓦特大陆会来几场大陆板块移动。
“哎，这下我也要加入钟离先生你喝茶听曲的行列了。”
“你也无需过度担忧，这几年你发展太快，对各地的改造也太快，不妨趁此放慢脚步，给世界与文明一点消化的时间。
我估计，等世界消化了你带来的大部分改变后，你便又可以出手。”
“那要多久？有前例吗？”
“我见证过数个文明的兴衰，据常理而论，需要几百年。”
“几百年！黄花菜都歇了。”
“在[森罗域]你不受限制，对吧？”钟离若有所指。
“对，我想大概是因为[森罗域]原本不属于提瓦特，属于外接地图吧。”
钟离摇摇头：“人员的流动、文明的交融，随着时间沉淀，[森罗域]也是提瓦特的一部分，在那里没有限制，也许并不是因为你是主宰者，而是...”
“而是什么啊？”
钟离酝酿了下用词：“也许是世界给你的暗示。”
“暗示？”
“嗯，据这段时间的研究，我发现你的[森之力]主要作用并不是在提瓦特内部，如果凭白放着不对外，几乎等于没用。”
森罗眼睛猛地瞪大：“该不会，世界想让我对外搞事吧？！”
“这只是我的推测，你可以自己不断尝试。”
经过钟离点拨，森罗一下子茅塞顿开。
事情很明白了。
提瓦特世界这个老妈子，当他在内搞事时，会在他耳边不停念叨“轻点”、“别调皮”、“不要拆家”，而如果他去外面搞事，则会为他提供后勤保证，大喊加油。
难怪啊，怪不得我[森罗域]搞出红色月亮时，感觉那么顺利，原来是这样啊。
“对了，我要是顶着限制强行出手会怎么样？世界会对付我，还是赶走我？”
“当然不会，你就是我们世界规则的一部分，怎么会自己对付自己。
不过这世界就像是你自己家的商会，你要是一意孤行，可能会将商会给玩破产。”
森罗声音降低很多，偷偷轻语：“要是我自己不搞事，在幕后指挥我组织的人去，能不能行？”
钟离棕色的眼影下满是无奈：
“再小声也没用，森罗，你还没有明白吗。你就是我们世界本身，想骗过世界，先要骗过你自己。”
“好吧，看来我今后的工作职责，变为了为世界开疆拓土。哼，提瓦特，想不到你这个屠龙者终成恶龙。”
从茶摊离开后，森罗找上荧与派蒙。
“荧，我有一项非常非常非常重要的任务交给你。”
一连三个“非常”，荧与派蒙都知道，这件事很大。
“什么事，森罗你尽管说。”
“因为一些原因，我不能再随意出手，所以啊，我希望你加快些脚步，我等着加入你后面新的旅程。”
“好，没问题。”荧一口答应下来。
森罗的任务很抽象，荧与派蒙却是习以为常，因为森罗平日里本来就很抽象。
此刻的荧还没有意识到，森罗所说的“新的旅程”其实不是挪德卡莱，也不是至冬，而是更遥远的全新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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