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声叮咣响,惨叫河上飘。
天一亮,昨晚的事就在街头巷尾发了酵,罗兹酒馆门口乌泱泱围着一票人。
“卡特先生!我是《圣丹尼斯先锋报》的记者,斯嘉丽·马斯顿!”
大城市的记者也来了?!
这名号直接破开了一条路,七八个自由撰稿人赶紧往边上避了避。
头戴圆帽,腰上配枪的斯嘉丽好不容易侧身挤到人堆前。
“昨晚,您距离那艘‘活见鬼的船’最近!先生,请您告诉我,到底是什么东西在驱动它?”
“它没有帆,没有蒸汽机,连划桨的人都没有,对吗?!”
钓王·老卡特紧紧抱着怀里的酒瓶,肩膀有些颤。
“马斯顿小姐...我和我兄弟,在河上漂了大半辈子,昨晚...才是真正的开了眼...”
“那艘船...操,就是个漂在水上的棺材,它就那么直挺挺的往前冲,稳的像是...在铁轨上跑的火车!”
斯嘉丽紧盯着老卡特,面上是记者发现大料的贪婪。
“有意思...关于它‘召唤’的水下‘护卫’呢?”
“那群短吻鳄的出现是巧合...还是某种我们无法理解的...神秘力量的意志?”
这话把老卡特扯回了昨晚,抱着酒瓶的手更紧了。
“巧合?不!那群黑压压的短吻鳄...领头的畜牲,牙比我的手指头还长!”
“它们护在幽灵船后头,掀起的水花能把我们的小船掀翻,那架势...活脱脱一群卫兵在护送老大游河。”
“你们根本不懂...驾驭棺材船...号令一群水中猛兽,我无法想象那是什么样的狠角色...”
斯嘉丽速记的手停了,笔尖在空白的位置勾出个叹号。
“狠角色...您是否还记得那个名字,‘霸夫帮’?您认为那是一个诅咒,还是那位神秘存在,在宣告名号?”
老卡特一拍大腿,话都不知该怎么说了。
“就是这个名字!该死的破船上一直在嚎这个!”
“一开始我以为...是什么帮派弄出的乱子...现在想起来,根本不像人发出来的声音!对,是咒语!”
“绝对是召唤鳄鱼群、命令鬼船前进的咒语!”
笔尖唰唰摩擦纸面,斯嘉丽手腕肌肉绷得有些紧。
“唤醒亡灵船,号令短吻鳄军团...带有黑暗力量的诅咒?”
墨迹在这串句子下重重划了两笔,斯嘉丽抬眼,身体微微前倾。
“先生...最后一个问题,您看到过那位‘施咒者’吗?”
老卡特灌了口酒,酒瓶磕的下牙咯咯响。
“当时河上都炸开锅了!哭爹喊娘的,求上帝宽恕的...鳄鱼尾巴砸进水里的哗啦声,枪声!”
“没有!鬼叫的船上连半个影子都没露出来!”
墨点在纸上洇开,斯嘉丽咽了口唾沫,一个念头钻进了脑子。
“明...明白了。”
“搞出幽灵船,召来短吻鳄,让整条河上的人吓破了胆,叫出‘霸夫帮’的狠角色...连看一眼的兴致都没有?”
嘶——
刚才还吵嚷的酒馆门口,死一样寂静。
本想往前凑的自由撰稿人们,没在多动一步。
“连...看都懒得多看?这...”
“上帝啊...在这种人眼里,我们...和河边的蚂蚁,有什么区别?”
“这事真的要往上报么,会不会...招来可怕的诅咒?”
霸夫帮...那位神秘存在。
他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能做到这种程度,真的还是人?
如果是。
他现在哪里,在干什么?
是酝酿什么新风浪,还是在施展更多可怕的‘咒语’?!
他们根本想象不出来...
......
基兰顶着鸡窝头,和瓦列里在水里连翻跟头带洗澡。
一觉睡到自然醒,再和新伙计活动活动筋骨。
不用担心被前奏小姐姐追杀,更不用担心被短吻鳄叼走当夜宵。
幸福?
有时候就是这么简单!
两人推来搡去的正较劲呢。
戴尔百无聊赖地用脚尖拨着石子,结果一用力踢进了水里。
他啧了一声,冲水里喊:“下次有这种工作活动,算我一个,我来监工!”
小戴回家换了身新行头,他靠着马,下巴一扬,那股子得意劲儿又回来了。
基兰一天不招惹熊孩子就浑身难受:“你那身衣服都能换匹马了,把你压坏了搞不好还得赔钱,想玩?不带!”
戴尔扬起的下巴耷拉下来。
“爱带不带!”
“开着艘破船引来一堆鳄鱼,这事在周边都传成好几个版本了。”
“过来!自己看。”
基兰“啊?”了一声。
尸体船凌晨的时候就被小戴和瓦列里割断绳子放生了。
五花八门是怎么个意思?
基兰在瓦列里身上擦干净手,溜达过去。
瓦列里:......
我这条能勒死狼的胳膊,就被基兰拿来擦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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