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我突然意识到什么，快速翻到其他页面，"楚天秋、李警官、甜甜...你们所有人的名字都在这里！"
我们立刻召集其他人查看这个发现。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借阅记录显示每个人都借过与谋杀相关的书籍，而且时间点都非常可疑。
"这是栽赃！"李警官愤怒地说，"我们怎么可能...等等，你们看这个日期。"
借阅记录上的日期是十年前。
"时间对不上。"楚天秋推了推眼镜，"除非..."
"除非受害者是我们自己。"齐夏冷静地说出这个可怕的推论。
所有人都僵住了。我再次查看那些受害者照片，这次注意到了一个细节——虽然面容模糊，但第五名受害者的右手腕上有一个独特的胎记，和甜甜手腕上的一模一样。
甜甜也注意到了这一点，她发出一声压抑的啜泣。
"这是个循环。"我脱口而出，立刻后悔了。齐夏的目光像刀子一样刺过来。
"你似乎知道很多。"他逼近我，"先是认识我们，现在又说'循环'。你到底是谁？"
就在这紧张时刻，广播突然响起："剩余时间三十分钟。提示：有时牺牲是必要的。"
我们面面相觑，不明白这个提示的含义。直到楚天秋指向长桌——那里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投票箱和六张纸条。
"牺牲...一人换取答案？"赵医生脸色发白。
"不！"李警官坚决反对，"我们不能这么做。"
"但如果没有答案，我们都会死。"楚天秋冷静得近乎冷酷。
争论间，甜甜突然轻声说："我来当那个牺牲者吧。"
所有人都转头看她。这个胆小的女孩此刻却出奇地平静。
"我...我一直很害怕，害怕拖累大家。"她勉强笑了笑，"如果我的死能换来答案，值得。"
"不行！"我冲动地反对，"一定还有其他方法。"
"时间不多了。"齐夏看着手表，"二十五分钟。"
我们陷入痛苦的沉默。最终，是李警官想出了折中方案："我们先全力寻找答案，如果最后五分钟还找不到...再考虑投票。"
大家勉强同意了这个计划。我们更加拼命地搜寻线索，翻遍每一个书架，检查每一本可疑的书籍。在某个角落里，我发现了一本被刻意藏起来的日记。
"找到了！"我喊道，其他人立刻围过来。
日记属于图书馆的一名管理员，记录了他如何发现同事——另一位管理员——的异常行为。最后一页写道：
"他终于向我坦白了。那些谋杀...他说他必须完成'序列'。A,3,5,7...下一个是9。他要凑齐质数序列。而我知道，我就是第九个。"
日记的署名是"林郗"。
我的手开始发抖。这是我的名字，但我不记得写过这些。更诡异的是，笔迹确实是我的。
"所以凶手是...另一个图书管理员？"赵医生困惑地问。
"等等，序列！"楚天秋突然说，"A可以代表1，1,3,5,7都是质数，下一个确实是9。但为什么是质数？"
齐夏迅速翻阅那些受害者照片："五名受害者，加上我们六人...总共十一人。十一也是质数。"
"剩余时间十分钟。"广播无情地提醒道。
"还差最关键的一点。"李警官焦急地说，"凶手的身份！"
就在这时，图书馆的灯突然全部熄灭，只剩长桌上的一盏台灯还亮着。灯光下，一个身影慢慢显现——那是一个穿着管理员制服的男人，背对着我们。
"欢迎来到真相时刻。"身影缓缓转身，露出面容——那是一张与我们每个人都有些相似的脸，像是所有人的特征混合体。
"你们终于来了，我的前世们。"他微笑着说，"或者说，未来的牺牲品。"
"什么...意思？"甜甜颤抖着问。
"终焉之地是个完美的循环。"管理员走向我们，"每一轮游戏，你们都会以不同身份参与，但结局早已注定。我是上一轮存活下来的'你们'，现在轮到我来当猎手了。"
这个揭露太过震撼，所有人都呆立在原地。我的大脑飞速运转，突然明白了为什么这里的一切既熟悉又陌生——因为《十日终焉》原着描写的只是这个死亡循环的其中一轮！
"剩余时间五分钟。"广播再次响起。
"现在，做出选择吧。"管理员笑着说，"牺牲一人换取完整答案，或者全员赌一把运气。"
甜甜突然冲向投票箱："我说过，我愿意。"
她迅速写下自己的名字投入箱中。我们来不及阻止，投票箱就发出"咔嗒"一声，吐出一张纸条。
齐夏拿起纸条念道："牺牲接受。答案是：凶手是每一次轮回中存活到最后的人，他们成为下一轮的猎手。这是一个永恒的循环。"
灯光大亮，管理员已经消失不见。
"游戏结束。"广播宣布，"指认正确。但由于使用了牺牲机制，将只赦免五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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