桀王每于宫中干极丑事,而初见伊尹时,必自具异色,有丝微愧念。伊尹一见便知,并不说破,虽有人问亦不敢言,所以无过。
圣人也好,庸人也罢,管好自己的嘴才是王道。
满嘴跑火车的人自然难当大任,难堪大用!
桀王因为伊尹在朝,也不好久不出。桀王出来时,伊尹并不琐屑陈说,只待其顾问。问及,乃看深浅喜怒,轻重缓急之自然,然后发言,言必中理而不至拂桀意,规失而不至触桀怒,正言不使其厌烦以为自己迂腐。
所以桀王对于伊尹,虽不依仗他,亦不厌弃他,虽不能实从其说,亦不能明悖其言。桀王自是三五日一出朝,出而复入。
出则决事,大抵从三小所请。入则行乐,大抵从妺喜所为。
外边虽多颠倒刑罚,亦不曾大有杀戮。内边虽年年修理容台别院,整顿糟堤酒池,亦不曾大有工役。就这样过了六年,都是伊尹在朝潜移默化之功啊!
直至二十九年癸酉,夏制当巡狩。
妺喜不想让君王巡狩。
妺喜乃天生怪物,只能狐媚,不能孕育,以桀王之淫施于妺喜之身,十余年而不生一子女,,所以常能专宠。桀王对于妺喜是百依百顺,言听计从,桀王也是舍不得离别去巡行,便不予巡行。
满朝文武皆哗然。
太史等人又皆执旧法来争说要巡行,又将要激怒桀王。太师赵良、卿士于莘和少师曹触龙等人实欲巡行,便有一番生意,守国者也可以任意耍上三四年。
贿赂从驾者,得去四方游玩,又得天下奇珍异宝,多收各国特产珍馐,岂不两全其美?奈何君王不肯巡行,又不敢触怒,乃阴激朝士哗于大庭以请驾巡行……
而表面上他们在内臣面前辨折朝士,夸圣主不欲巡行之意。如此两面三刀之辈,为达目的是无所不用其极!
如果不搞工程,钱财从何处来?如何贪赃枉法,公饱私囊?
这些掌权者,最不怕的就是劳民伤财。
钱币必须要流通流动起来才有意义和价值,因为银子是可以流动的。存在钱庄或者银行里面的钱是死钱,是没有价值的。
只有花出去的钱才是你的钱,存下来的钱不是你的。
三小二幸想要把罪过归于朝士,让朝士劝驾,他们就可以坐收渔翁之利了。正元月三日,桀王尚未出朝,诸臣士盈庭。
有司土之官说:“先王之典,巡行方国,奈何废之?”
武能言说:“今君王不行先王之典者多矣。容台、酒池、肉林都不是先王之典。水行则酒池,陆行则肉林,登封则容台,又何必去方国?”
司土之官说道:“巡行方国乃是祖宗之法,不可废也。”
武能言说道:“君王并没有废弃祖宗之法,只是不愿劳民伤财。君王乃是用心良苦啊!”
司礼之官说道:“不巡行则无以告于天地宗庙。”
侯知性说:“往年君王以新妃告于天地宗庙,怪风连起,至今新妃亦无恙,天地宗庙亦有鬼灵?便有鬼灵,又能如何?”
司礼之官说道:“国家凡是有大事小情,必然要祷告于天地宗庙,祭祀祖先,巡行方国,乃是大势所趋,扬我国威,皇恩浩荡。”
侯知性说:“告于天地宗庙,在夏都即可,何必千里迢迢云游方国?”
司乐之官说:“不巡行则无以被管弦。”
卿士于莘说:“君王深宫媚歌巧舞,旦夕自乐,何必求弦月?且无管弦就不吃饭了吗?”
司乐之官说道:“管弦音乐乃是精神食粮,年年的流行趋势不同,有高山流水,又有下里巴人。音乐无国界,雅俗可共赏。”
侯知性说道:“音乐自然以高雅为主,粗俗的音乐如同污言秽语。流行音乐就如同流行感冒一样,流行过去就完啦,不会留下什么波澜。唯有清音可以永世流传。钻石恒久远,一颗永流传!”
这侯知性什么都知道。
司户之官说:“不巡行则天下之户口不清,民俗不知,,而天下乱。”
少师曹触龙说:“难道一巡行户口即清,民俗即尽知,天下即治了吗?”
司户之官说道:“国家要想长治久安,必须了解人口结构,还有劳动力的数量,民俗也是不可不知啊!”
曹触龙说道:“你这是危言耸听!国家的户籍制度难道是形同虚设吗?还有各地的风俗民情,典籍之中都有记载,只要认真读书便可知晓。俗话说秀才不出门,便知天下事!”
司马之官说:“巡行则诸侯服,天下安;不巡行则诸侯乱,天下危。”
太师赵良说:“然则尧舜治天下,皆日日巡行之故,而黄帝阪泉之战,乃巡行不勤之弊端?”
司马之官说道:“君王只有巡行才能知道老百姓的疾苦,体恤民情,还有惠民政策的实施情况。只有认真倾听老百姓的心声,才能更好地为人民服务。”
太师赵良说道:“为官一任,理应造福一方。君王不巡行,还不是害怕劳民伤财,给老百姓造成不必要的负担嘛……君王可是用心良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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