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DOR的训练观察室里，几块大屏幕挂在墙上，画面正在切换显示几个分组的练习间。
江予辰望向了其中的一个镜头：是一个短发女孩正在练hiphop freestyle，动作不完美，但眼神却很坚毅。
另一个镜头里两个女生正在合唱一段英文verse，其中一个声音略紧，却不放弃咬字。
最后一个镜头中的角落有一位女孩坐在地上，写词本摊开，笔一动不动，但似乎在认真的思考。
闵熙珍站在屏幕前，声音低低地说： “她们不是最好，但她们是‘real’的。”
“我不需要她们完美出道，我只想她们知道——她们可以唱出自己的心声。”
江予辰望着那几个屏幕，没说话，看着屏幕里一个熟悉的身影。 半晌，他轻声问： “那个写词的女孩，叫什么？”
闵熙珍转头看他，眼里像有光轻轻一闪。 “她叫Minji，金玟池。 她词还不够稳，咬字有点硬，但她写的句子—— 有几句让我想起你。”
他没回应。 只是把那张名片收进口袋。 像收下一句尚未开口的答应。
江予辰从16楼的ADOR走出，电梯在14楼的Pledis短暂停了一下。 门开的一瞬间，一股淡淡的柑橘香味飘了进来。
几位女生正准备走走进电梯，——是PLEDIS的女团——fromis_9。
江予辰下意识地后退半步，微微低头鞠躬：“前辈！阿尼呀sei哟。”
走在最前面的是白知宪，2003年出生，虽然是忙内，却一点不怯场，反而像个天然气场自带的小前辈。
她眼神温柔地看了他一眼，轻声回道：“阿尼呀sei哟，小娟欧尼~。” 语气自然，没有偶像架子，反倒像是个直率大方的学妹。
她在团综里一向是阳光担当，也是公认的宅女，私下最爱待在宿舍打游戏或追番。
李娜炅也走了进来，手上还拎着一瓶未开封的维他命水。 她比田小娟年纪还小，虽然是前辈，但也就比Gidle早几个月出道。她语气带着亲切，说道：“你写Karina她们团那首歌真不错！”
江予辰正要谦虚两句，白知宪却先一步打断了：“她写的那句hook，很赞！” 她顿了顿，“我们当时都在练习室听过Demo，娜炅都哭了！！”
“我才没哭！”李娜炅不满地瞪她，但耳尖已经红了。 “只是有点鼻子酸而已。”
“不过我更喜欢你们的《HWAA》。”她忽然说了一句，又自己笑起来，“十个一位，真的厉害。zzang～”
白知宪也点头补充：“我们那阵子每天都会在练完后听一次，觉得‘这才像我们想唱的东西’。” 她笑起来时眼睛弯弯的，有种阳光破土而出的感觉。
电梯里一阵轻笑。
“谢谢你们喜欢。”江予辰低声道，“我……其实也很喜欢你们的歌。”
他看向她们，“你们的《Love Bomb》我第一次听就记住了副歌，那种明快和爆炸力，在女团里不多见。”
“还有《Talk & Talk》，副歌切换那一下特别俏皮，我也在CUBE里跟音编讨论过的！！”
“真的吗？”白知宪眼睛一亮，“我超喜欢那首的编舞！”
白知宪看着他，忽然歪头一问：“欸……你怎么从CUBE过来HYBE了？”
空气顿了顿。
李娜炅眼睛一瞪：“欸！知宪——” 但已经晚了。
白知宪看着江予辰，一脸真诚，没有任何恶意，只是单纯的好奇。 她补了一句：“我不是那个意思……就是，好奇。”
江予辰轻笑，语气平静：“路绕了点，但人还是往音乐那边去了。”
白知宪像听懂了，又像没听懂，点点头：“那你现在看起来比之前有精神。”
李娜炅松了口气，笑着拍拍妹妹的肩：“她说话一直这样，你别介意。”
江予辰摇头：“我不介意。其实这样问挺好。” 他顿了顿，“至少让我知道，有人还记得我原本在哪。”
“我记得你们2019年那次在纽约Union Square的路演。”江予辰笑了笑，“我们(G)I-DLE在时代广场那边路演，你们也就在十几条街外。”
“对对！”李娜炅赶紧接话，试图悄悄转移话题，“那次我们还看到你们的宣传大屏了。” 她笑着说，“我们在广场被风吹得乱七八糟，你们那边的粉丝横幅可大了。”
白知宪也笑出声：“我记得那天我还吃了五个热狗！”
“你还抢了我的可乐。”李娜炅笑着戳了她一下。
气氛轻松下来。
李娜炅看了他一眼，忽然把那瓶维他命水递过来：“这给你。办公室太热，你上去时估计都没带水。”
江予辰愣了一下，接过后说了一句：“康撒米达。”
电梯门缓缓合上。
他站在封闭的金属空间里，看着手中那瓶水，久久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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