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代价？"秦战问。
"生命能量。"苏璇指向金色长剑，"比如这把'断空剑'，每次使用都会消耗使用者的寿命。根据测算，全力一击大约消耗一年阳寿。"
林海脸色发白："这...太残酷了。"
"力量从来都有代价。"苏璇平静地说，"洪荒文明末期，英雄们自愿将灵魂与武器融合，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彻底终结剑阵的威胁。"
秦战毫不犹豫地走向金色长剑："我来用这个。"
当他伸手握住剑柄时，一道金光从剑身流向他全身。无数陌生记忆碎片涌入脑海——那是一位洪荒剑客的一生，从初学剑术到最终牺牲。最强烈的是一段刻骨铭心的诀别：剑客与一位眉心有蓝晶的女子相拥而泣，然后转身走向必死的战场。
"啊！"秦战松开手，踉跄后退。剑依然悬浮在原处，但表面多了一丝与他心跳同步的脉动。
"绑定开始了。"苏璇轻声道，"它认可了你。"
林海咽了口唾沫："其他人...也能得到认可吗？"
"我们很快会知道。"苏璇看向门口，天衍上人和其他队员正陆续进来，每个人脸上都带着决然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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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新长安城却灯火通明。白金字塔周围搭建起了临时营地，远征队在做最后准备。秦战检查着装备清单，忽然感到有人靠近。
"指挥官。"赵元宝站在阴影处，脸上带着谄媚的笑，"听说您明天就要出发了？"
秦战不动声色地点头："物资都准备好了？"
"当然当然！"赵元宝搓着手，"就是...那个灵能武器，能不能留几件给城防用？万一有什么意外..."
"苏璇已经安排了城防系统升级。"秦战打断他，"武器库里的东西太危险，不适合常规使用。"
赵元宝眼中闪过一丝阴鸷，很快又换上笑脸："是是是，您考虑得周到。"他递上一个水壶，"天冷，喝点热茶吧？"
秦战正要拒绝，突然感到玄天令在怀中发烫。他假装接过水壶，实则暗中警惕："放那儿吧，我待会儿喝。"
赵元宝离开后，秦战立刻检查水壶——茶水中有微弱的灵能波动，不是毒药，但很可能是某种追踪标记。他不动声色地将茶水倒掉，然后去找苏璇。
医疗帐篷里，苏璇正在为明天的穿越调试一组灵能稳定器。听完秦战的描述，她眉头紧锁："他在试探我们的警戒程度。看来墨熵确实还在影响他。"
"要不要提前控制起来？"
苏璇摇头："太早了。我们需要知道他接触了哪些人。"她调出一份名单，"这些是被晶体感染过又恢复的人员名单，其中七个最近行为异常，经常接近白金字塔。"
秦战扫了一眼："让他们继续活动，但严密监视。如果我们离开后他们有什么动作..."
"我已经设置了应急协议。"苏璇指向白金字塔，"如果城内有变，金字塔会自动启动防御模式。另外..."她犹豫了一下，"我在武器库里藏了一个意识备份。"
秦战猛地抬头："什么意思？"
"就像记忆花园，但是更完整的意识副本。"苏璇的声音很轻，"如果我在洪荒世界...出了意外，这个备份可以在特定条件下激活。"
帐篷外突然传来脚步声。天衍上人掀开帘子走了进来，看到两人凝重的表情，微微挑眉："贫道打扰了？"
"不，正好。"苏璇切换了话题，"前辈对灵能武器的测试如何？"
老宗主罕见地露出一丝疲惫："骨白盾'天守'已经认主。只是..."他抬起右手，掌心有一道明显的衰老痕迹，"每次格挡都会消耗寿元。难怪洪荒英雄们大多短命。"
秦战注意到天衍上人的气息比三天前衰弱了些："前辈其实不必亲自涉险。玄天宗需要您坐镇。"
"玄天宗？"天衍上人苦笑，"看到凡人通过灵能编程施展剑诀的那一刻，贫道千年道心几乎崩碎。若不能亲眼见证洪荒真相，此生修为将再难寸进。"
他转向苏璇，突然行了一个古老礼节："星璇大人，贫道有一事相求。"
苏璇示意他继续。
"若此行贫道不幸陨落，请将玄天宗真正的历史公之于众。"天衍上人从袖中取出一枚玉简，"这是师尊留下的。玄天宗创派祖师'玄天子'，实为洪荒守钥者的一员。我们宗门的核心功法，全部源自对剑阵的研究。"
苏璇接过玉简，神识一扫，面色微变："你们一直在尝试复制剑阵的力量？"
"不是复制，是理解。"天衍上人叹息，"师尊认为，只有掌握剑阵的本质，才能真正毁灭它。可惜我们走错了路..."
帐篷外突然传来喧哗声。三人出去查看，只见白金字塔顶端射出一道璀璨光柱，直冲云霄。星图再次展开，显示剑阵核心已经接近洪荒世界，而那个暗紫色光点——墨熵——也即将抵达同一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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