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皇后心中,贵妃被甄答应的花言巧语所迷惑,误以为她位分低,就不足为惧也是正常的。
毕竟一个答应而已,随手就碾死了。
只是贵妃进府迟,不知道纯元皇后的事,更不知道皇上是为了保护甄氏,才说那些衣裳簪子是替贵妃赏赐的。
也对,贵妃身居高位,皇上还宠了那么多年,膝下又有弘时和玉章在,若是要和甄氏闹起来,皇上也得头疼。
但皇后还是不曾想到,自己不过是来迟一步,一支舞的时间就让皇上对甄氏如此伤心了。
早知道,还不如不说那番劝谏的话。
反正不管她表现得多么贤惠,皇上从来也是不听劝的。
在皇后沉思间,李静言便撩开帘子,只露出一点缝隙,来观赏那惊鸿舞。
没有争宠在前,她倒是很能欣赏,虽夸不出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这样文采斐然的句子,但好看,好看还是能说的。
忽得,李静言惊呼一声:“皇后娘娘,甄答应晕倒了,想是被冻的。”
矫情!
皇后皱起了眉头,说道:“那就让人将她抬回延禧宫吧,风天雪地的,只怕是要得风寒了,未免她传染给旁人,这段时日便不要出门了。”
这样一说,嫌恶的皱眉好像也变成了担心似的。
李静言随口夸道:“皇后娘娘慈悲。”
皇后微笑,慈悲,是啊,她当然慈悲,苦一苦甄答应,免去宫中上上下下千万人得病的风险,谁敢说她不慈悲,是在针对甄答应呢。
得病好啊,人是如此脆弱,随便一场病痛就能将人带离人世,就像她的弘晖一样。
难道甄答应会比她的弘晖更有福气吗?
外头的人来来去去,脚步声放得很轻,很快便重新归于寂静。
皇后自回她的景仁宫,贵妃倒是没听皇上的,而是去了寿康宫。
玉章的未来夫婿,只剩下最后几个人了,不光太后上心得很,她也得去看看。
太后和皇上都说了,出嫁后也在宫中给玉章留着院子,好让她能随时想回来就回来。
宫外的公主府也早早完工了,弘时跟弘昼轮班督工,内务府不敢造次,建得美轮美奂。
有这些人的态度放在这儿,不管玉章嫁给谁,都不会吃苦受罪的,故而,玉章对选婿一事,总是兴致缺缺,只说谁都行。
倒是对着李静言让弘时带回来的男子画像,挑选了一番,又筛出去一个人。
说是看着不合眼缘。
显然,玉章的谁都行,不包括她觉得不行的。
贵妃和弘时的动作当然瞒不过皇上,但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做看不见而已。
他作为皇阿玛,当然也盼着公主往后夫妻和顺。
李静言到的时候,玉章正靠在太后怀里,一见额娘来,便欢快地迎了上来。
“额娘。”
李静言一把搂住好闺女,虽长着差不多的脸,但她对着皇上可没有这样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心情。
太后怀里空了,也只是笑,她老了,贵妃得宠,弘时争气,玉章和额娘关系好,她只有替玉章高兴的份。
乌雅成璧笑道:“贵妃来了。”
竹息瞧着主子这些年日子顺心,人都比从前年轻了不少。
她能在从前的德妃娘娘身边一待就是数十年,德妃娘娘成了太后她还能跟在身边,对自己,对世事的认知都是十分透彻的,竹息明白自己是狐假虎威的那只狐狸,她就是靠着太后才有威风,才能过上好日子。
要不是玉章公主,太后也不会日日都有盼头,这人呐,就得有点希望才好,不然老得快,也死得快。
故而对着永寿宫一系,别提多热情了,说道:“奴婢给贵妃娘娘请安,太后可惦记您多时了。”
“臣妾参见太后,太后万福金安。”
听完竹息的话,李静言也意思意思行了个礼,近两年为了玉章,她隔三岔五地来这儿,也算是熟了,在寿康宫也自在得很。
太后也没等贵妃下拜便叫起了,她如今不在乎这些面子上的功夫。
然后两人便都开始碰头,对着桌子上仅剩的三张画像挑起来。
一个是叶赫那拉氏家的,一个是富察家的,还有一个是乌拉那拉家的。
显然,最后一个是看在皇后的面子上才来凑数的。
今日基本就要定下人选了,竹息就十分巧合地在上茶时不小心打翻了茶盏,将乌拉那拉家的那个儿郎的画像打湿了,顿时便糊成一团。
贵妃“哦”得张大了嘴。
竹息忙请罪道:“都是奴婢不好,手忙脚乱的。”
太后捻着手中的佛珠叹道:“你这老东西,服侍我都几十年了,还毛手毛脚的,还不快拿下去。”
李静言有些苦恼道:“皇后娘娘说这是她侄儿辈中最出色的那个的,是个文武双全之人。”
玉章靠在额娘的肩膀上,皱了皱鼻子,又翻了个白眼,被太后看了个正着。
视线刚一对上,玉章就走过去黏着太后了,算是讨饶,想让皇玛嬷别跟额娘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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