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都长得瘦瘦小小，一看就是平时没怎么管过，也没有什么营养。
不看身份信息根本看不出来有那么大。
“叔叔带我去吧。”
女警虽还是不忍，但还是没有再说什么。
男警叹了口气还是站了起来
就看到木青梨走到木青柚面前。
拉住她的手。
朝着他说。
“妹妹也要去。”
木青柚把手放到姐姐手上，看了眼面前的两个大人。
轻轻点头。
男警点了点头，不再看面前的两个小孩。
回头冲已经坐到工位上的女警点了点头。
“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现在要去了。”
“好。”
看女警回应了他。
在没人看的人地方，轻轻叹气。
就转身走到最后的角落，去拿了自己的帽子，穿上外套，带着俩小孩出门。
坐上车后。
很快就到了附近临时停尸的地方。
停车后。
不知道因为什么。
他在车上坐了好一会儿，像是在想什么，好了好久才打开车门。
跟门口管理员打好招呼后，拿起钥匙径直朝里走去。
临进门前，掏出兜里的口罩，自己带上一个，又看着帮木青柚戴好。
才掏出钥匙开门。
但等门打开了，并没有直接进去。
而是拉住两个要往里面走的小孩。
示意她们不要动，俯身开口。
“好了，这样走个流程就好了，可以了。”
想来上面也不会说什么，人也到了不是吗？
看似话是对着俩小孩说。
但实际能大概听懂并且理解意思的只有木青梨。
她并没有开口，只是一直侧头从面前大人身体的一侧，探头看去。
半晌。
抬手朝里间指去。
“叔叔，那里面床上被白布盖着的是爸爸妈妈吗？”
木青柚也跟着重复了一遍木青梨的话。
“是爸爸妈妈吗？我想妈妈，我想爸爸，想爸爸妈妈。”
男警微愣。
停滞很久，开口。
“是。”
话音落地，他就感受到有一只小手牵上了他。
是木青梨。
“那叔叔带我们去见爸爸妈妈吧，我想爸爸妈妈。”末了，像是害怕他还不同意，又补充一句。“我知道爸爸妈妈死了，就像爷爷奶奶一样，死掉了。”
话都说到了这个地步。
他也不好再说什么。
起身，让开挡住的路。
等木青梨牵着妹妹走进去。
他才跟进去。
再木青梨的再次请求的声音下。
抬手，掀开停尸间盖住两具尸体的白布。
随后转过身去，走到一边。
留给木青梨和木青柚，足够的空间。
手里不自觉的摸出兜里的火机。
一下又一下的摩擦着滑轮。
心情复杂。
停尸间最近为了方便搁置。
放置尸体的床都换成了低矮宽敞一点。
足够方便挪放，又能放下两个人。
也刚好照顾了姐妹俩的身高。
微微踮脚就能看到躺在床上的爸爸妈妈。
那时的木青梨说不清她心里的感受和感觉，只是奇怪。
她好像并不难过。
而且还有一种莫名解脱的感觉。
自从妹妹生病后，父母就几乎没有在管过她。
很多次很多次，她都是连饿好几顿，饿到实在没办法去上隔壁的阿姨家乞求一点饭吃。
至于妹妹，也是跟她差不多的情况。
他们眼里好像就只有木青柚身上的病，再看不到别的。
木青梨侧头去看身边的妹妹。
发现她脸上的表情好像是她看不懂的那种。
好像是夹杂了很多情绪在里面，无法分别表达，就全部聚集到了一起。
但唯独没有的。
是想念。
妹妹又说谎。
后面走完流程，姐妹俩因为没有亲戚愿意帮忙照顾。
就一通收拾打包到了福利院。
期间木青柚因为年纪小。
被领养出去了一次。
但还没到一周，就又被送了回来。
那对夫妻脸上满是对院长的埋怨。
嘴里指责着，院长居然故意让他们收养一个病孩子。
没错，木青柚又犯病了。
说来奇怪。
自从父母去世后，这居然是木青梨的第一次犯病。
她不犯病的时候，看着跟正常的小孩没有什么区别，只是较为瘦弱，体检也是什么都检查不出来。
所以当时刚进福利院的时候，木青梨跟工作人员说木青柚有病，根本没有相信。
还倒打一耙觉得木青梨是不想跟妹妹分开才编造出来的谎话。
自木青柚被领养出来又送回来后。
就再也没有被领养人选中。
毕竟谁也不想要一个身有怪病的孩子。
即使她聪明漂亮。
两姐妹就这样在福利院待到了十八岁成年。
福利院不用在管她们的年纪。
木青梨出去上了大学。
靠着勤工俭学和每月国家给的孤儿福利的钱。
把木青柚接了出去，一起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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