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怀玉，周六还有其他孩子吗？”袁枫问。
“据我所知，没有。”林怀玉摇头。
“我们给这个孩子做过DNA，是用殷教授的血做的，显示他们是具有血缘关系的亲父女，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这个孩子是殷教授的，跟我有什么关系？”林怀玉觉得莫名其妙。
“殷教授跟周六是同卵双胞胎。”苏小小提醒。
“你们是怀疑这个孩子是周六的？”林怀玉再次摇头，“不可能，周六只有一个孩子。”
“是不是，做个检测就知道了。”
苏小小没有跟她争辩，她本来就打算给林怀玉也做一次检测的，现在更有必要了。
“随便。”林怀玉无所谓，她笃定这个孩子不是她的。
“还有个事情我们想问你，你知道坏孩子联盟吗？”
“坏孩子联盟，那是什么？！”
林怀玉一脸迷茫。她是真的不知道。
这种情况下，他们觉得没有必要问下去，苏小小问林怀玉要了几根头发，带回去做检测。
等结果出来之后再说。
回去的路上，苏小小一直在思考，如果付乐怡不是林怀玉的孩子，那会不会真是殷教授的。
殷教授虽然没有结婚，但不代表他没有女人。
或许他在外面有了孩子也说不定。
袁枫让她不要胡乱猜测，等检测结果出来再说。
检测结果出来，他们是对的。
付乐怡确实是林怀玉的孩子。
那么问题来了，周六给林怀玉看的那个孩子是谁？
如果不搞清楚这一点，林怀玉不会相信他们。
他们再次去见了林怀玉，但这一次，他们带上了姜子期。
如他们所想的一样，林怀玉认为他们做了假，故意拿了一份假的检测报告给她，不知道想要从她那里得到什么。
袁枫他们也没解释，而是让她详细描述一下，她认识的那个孩子的长相。
姜子期一边听她的描述，一边拿出纸笔绘画。
修改了几次之后，林怀玉激动的看着画像，“没错，这才是我的孩子，你们可不可以把这幅画给我？”
她用乞求的眼光看向姜子期。
苏小小用手机把画像拍下来之后，把纸的那张给了她。
林怀玉如获至宝，把画像紧紧的抱在怀里，眼角有晶莹的泪滴滑落。
回到特案组，苏小小把画像发给李颜，让她在系统里比对一下，看看有没有一样的。
现在的未成年人也一样有身份证，只要系统里存在的，大概率能比对出来。
李颜在系统里筛选出来了十几个相似度达到百分之七十左右的。
再剔除掉年龄不符的，剩下的还有三个。
这三个，他们都查证过，确实是他们父母的亲生女儿，不是收养的。
苏小小把这三个孩子从小到大的照片都找了几张，一起带过去给林怀玉看。
林怀玉指着其中一个，“这就是我的女儿。”
“她不是你的女儿。”苏小小看着林怀玉，“这个女孩叫宁妍，她的父亲叫宁斌，母亲叫柳橙，这是她的出生证明和生产的医院，宁妍是他们的亲生女儿，不是收养的。
她比你的女儿大三个月，这一点不会有错，周六骗了你。”
“我不相信，他为什么要骗我？！”林怀玉觉得自己要疯了。
“我们现在也没法判断他为什么要骗你，但我们可以确定，付乐怡才是你的亲生女儿，所以，你现在愿意听听她的情况吗？”
“付乐怡。”林怀玉嘴里念着这个名字，从苏小小手里接过照片，用手指抚过照片上付乐怡的脸，“她才是我的亲生女儿，她才是我的亲生女儿，我竟然被骗了这么久。”
她嘴里喃喃着，好一会才回过神来。
“我当然想知道她的情况，你们快告诉我，她究竟怎么了？”
清醒过来之后，林怀玉马上意识到，警察来找她，多半是因为付乐怡出事了。
“你别激动，她还活着，只不过跟你一样，现在也被关着。”
“她究竟做了什么？”
“你还记得我们上次问你的坏孩子联盟吗？”
林怀玉点头。
苏小小把坏孩子联盟的情况以及付乐怡涉及的案件，跟林怀玉大致说了一下。
“我的孩子，她被扔到了福利院，还从小被刻意培养成了小恶魔。”
林怀玉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一直以为自己的女儿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快乐成长着。
她一直盼望着有一天能够认回自己的女儿，一家三口幸福的生活在一起，所以才心甘情愿为周六驱使。
没想到，他竟然把自己的女儿扔到了福利院。
还给她编造出一个假女儿。
让她这么多年一直怀抱着虚假的希望。
她很想把周六从坟墓里揪出来，好好的问一问，他究竟为什么要这样做，她还有多少事隐瞒了他。
“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我以为他很信任我，他总说我跟别人不一样，我们有血脉相连着，没想到全是谎言，全是谎言。”
林怀玉情绪异常激动，苏小小安抚了半天，才让她平静下来。
再问坏孩子联盟的事情，林怀玉的说法没有什么不同，她是真的不知道。
但是，她提供了另外一个情况。
他们原本以为周六是个天才，收养他的家庭没有能够给他提供好的条件，他通过研究殷教授，琢磨他的想法，才有了跟殷教授差不多的水平。
可实际上，他有一个老师。
至于这个老师是谁，林怀玉并不知道。
周六是一个很谨慎的人，在她面前只说想让她知道的事情，比如他悲惨的身世，他被哥哥剥夺的一切。
所以，她很同情她，也愿意帮助她。
老师这事，是他一次醉酒后无意中说出来的，他说他的老师是一个很厉害的人，比殷教授更厉害，如果没有他，他什么都不是。
只不过酒醒了之后，她再想问他，他就说她听错了，醉话怎么能当真。
这个情况，出乎他们的意料。
他们当时审周六的时候，他并没有提过他的老师。
不过林怀玉说的有可能是真的。
周六所处的环境，他又是假死脱身，如果没有别人的帮助，想要达到殷教授这样的水平很难。
一个比殷教授还厉害的人，究竟会是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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