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教授说的这一点，跟他们的想法是一样的。
苏小小之前一直想不通，周六为什么会这样对待自己的孩子，尤其是在知道付乐怡被刻意培养成了一个小恶魔之后。
不仅如此，还要把坏孩子联盟这样一个危险的组织交到她的手里。
谁会这样对待自己的孩子，在她那么小的时候，就让她数次遭受养父母的背刺，对身边的人一次又一次失望。
这样的体验就算是个大人也很难随，更别说是一个小孩子了。
不都说虎毒不食子吗？！
虽然她一直用周六是反社会性人格来说服自己，但是总觉得有些牵强，除非他一点人性都没有。
尤其是知道骆珍背后另有人之后。
她对坏孩子联盟是不是周六组建的，都不能肯定了。
因为周六已经死了。
他一直以为自己稳操胜券，没想到会被抓，应该没有时间去安排后面的事。
骆珍背后的人就不可能是他。
在不知道周六还有一个老师前，苏小小是怀疑过殷教授的。
既然周六可以冒充殷教授，那殷教授为什么不可以冒充周六呢？！
或许他早就发现了周六，没有揭穿他，只是因为周六也有他的利用价值。
比如可以把他做过的坏事，在必要的时候安到周六头上。
如果坏孩子联盟不是周六组建的，有没有可能是殷教授组建的呢？！
反正他们在现实中没有见过面，就算见过，他也可以说自己是周六。
他就算说自己是周五，他们也会把他当成是周六，因为他们知道周六在外面一直冒用的是殷教授的名字。
影城失火案里的赵军，他说他碰到的那个人叫周五。
她当时不也是自然而然的想到，是周六又在冒用周五的名字。
可如果他不是冒充的，他当时就是周五呢？！
尤其是在周六死后，他可以把他以前做的事，随便说成是周六做的，也没人知道，反正是死无对证。
他有先天优势，就算有DNA这些也拿他没办法。
他们不仅长相相同，DNA相同，血型也相同，除了指纹，没有别的分辨方式。
而指纹，只要他在做事的时候戴上手套就行。
但是，苏小小又想不通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觉得自己过于阴谋论了。
毕竟殷教授跟周六不一样，他有名有利，没有去冒险的理由。
现在知道周六曾经有一个老师之后，就又有了另外一个可能。
让袁枫问殷教授这个问题，其实也是对他的一个试探。
如果是周六的老师带走了付乐怡，骗周六孩子好好的，周六应该会相信。
但是，问题又来了，周六的老师为什么要这样做？！
他的目的又是什么？！
殷教授离开之后，苏小小就一直在想这个问题。
姜子期见她眉头拧成了一个小疙瘩，就倒了杯茶给她。
“别一直想，一直想容易钻牛角尖，先休息一下。”
苏小小放下手里的资料，伸了个懒腰，把杯子里的茶一饮而尽。
李颜跑过来，手里捧着一堆茶点。
袁枫招呼他们几个，“来来来，吃点东西，休息一下。”
李颜把点心放在桌子上，苏小小顺手拿起一块，看着上面精致的花纹，这该不会又是向南送来的吧？
接收到她狐疑的目光，李颜点头，示意就是她想的那样。
因为假死的原因，向南现在不能跟她有直接的接触。
刚过上好日子没几天，就又变成了单身狗，别提多郁闷了。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只能送些吃的表达心意了。
袁枫表示很满意，自从苏小小来了之后，特案组的伙食直线上升，一个个吃的红光满面。
本来他们人手不够，袁枫都想把向南也弄过来帮下手。
但魏枭不同意，他想把向南留在缉毒那边，他们并未对外公开向南卧底的身份，所以现在他在别人眼里，还是向家的继承人。
虽然向家今时不同往日，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而且他在商业这一块，多少是有点天分的。
这一段时间，已经把向氏稳定下来了。
如果袁枫把向南调过去，就等于他的身份成了明牌，后面再想利用他的身份做些别的，就麻烦了。
所以，向南这个人暂时不能动，等他们考虑好了再说。
【茶点很美味。】苏小小拍了一张咬了一半的茶点照片，给向南发了过去。
【您满意就好。】向南很快回复，并发了一个跪地敬茶的表情包，把苏小小都看乐了。
又聊了几句，苏小小就把手机放到了一边，又重新看起了材料。
如果坏孩子联盟是周六组建的，在他死后，由他的老师接手也是一件顺理成章的事情。
那些坏孩子应该不知道组建坏孩子联盟的人是谁，谁手里有他们的视频他们就听谁的。
可苏小小还是觉得哪里不对。
周六的老师确实可以在他死后接手坏孩子联盟。
可付安生听从指挥培养付乐怡，却是从很早就开始了。
所以，殷教授说的那种情况反倒最有可能。
周六的老师骗了他，带走了他的孩子，但是却没有好好对她。
他一边对周六说孩子好好的，一边把付乐怡往小恶魔的方向培养。
可他为什么要骗周六，又为什么要把付乐怡培养成小恶魔？！
周六的老师，难不成是一个变态？就喜欢把别人玩弄于股掌之间。
他先是把周六培养成了一个恶魔，接着又把他的女儿培养成了另一个恶魔。
苏小小忽然想到暗网上发布视频的那个名字。
坏孩子联盟后面为什么要用括号写上实验品。
这个实验品的意思，是指那几个视频是实验品，还是坏孩子联盟是实验品？
坏孩子联盟会不会就是周六的老师组建的？而周六只是从旁协助而已。
如果坏孩子联盟是周六老师的实验品，那有没有可能，付乐怡是她的另一个实验品？
或许还不止，周六会不会也是他的实验品？
一想到这个可能，苏小小背后升起一股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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