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迅速把纸塞进空间，继续往里走。走廊尽头有道向下的楼梯，铁栏锈迹斑斑。他踩上去试了试，承重没问题。
下到二层，空气更闷，墙皮大片剥落。系统探查显示前方十米有红外线交错，呈网格状铺在通道中央。
“热感应？”他蹲下身，掏出一瓶荧光粉，轻轻一撒。粉末飘落，立刻显现出三道红线，离地三十、六十、九十厘米。
“标准安防，但没联动警报。”他眯眼，“说明他们只防活物，不防‘意外’。”
他从空间取出一块废弃电路板，用撬棍一挑，扔进红外区。电路板穿过光束，警报没响。
“只记录，不触发。”他嘴角一扬，“看来内部流程已经收尾，没人想再出乱子。”
他趴下，手脚并用，从第一道红线底下爬过，肩膀擦着地面，慢慢推进。红外线照在背上，暖得发烫，但没反应。
爬过最后一道，他翻身贴墙，继续前进。
前方出现一扇标着“B3”的防火门，门缝里透出微弱蓝光。他伸手推门，纹丝不动。
系统提示：【电磁锁激活，需密钥或断电解除】
他抬头看门框上方，有个小型通风口，铁网松动。他踩着墙边管道，借力翻上去，拆下铁网，钻了进去。
通风管道狭窄，爬行不到五米，前方出现岔路。系统探查显示左边通向配电间，右边通往B3核心区走廊。
他选了右边。
爬到尽头，下方是走廊天花板，有块活动板。他轻轻推开，垂头一看——走廊里站着两个守卫，背对通风口，正在低声说话。
“上面说今晚必须清完，明天一早验收。”
“东西都装箱了？”
“最后一箱刚运走，就剩些废料。”
“那外围还守个屁，早该撤了。”
“命令没下来，谁也不敢动。”
吴一处缓缓缩回头，活动板原样盖好。他靠在管道壁上，呼吸放轻。
“他们在运东西，而且快收尾了。”他在心里盘算，“现在冲进去抢？来不及。破坏？得知道他们运的是什么。”
他从空间摸出一枚微型录音器，这是他早前从商人手里淘的稀有货，能自动捕捉十米内人声。
他把录音器绑在一根细铁丝上，慢慢从活动板缝隙垂下去，悬在半空。
下方守卫还在聊。
“听说这批货直发赵天霸老巢？”
“废话，不然谁敢动？”
“值这么多？”
“你没看标签？‘信号增幅核心’，没了它，整个北区通讯都瘫。”
吴一处眼神一沉。
“信号增幅核心？赵天霸要建通讯网？”
他迅速收回录音器，塞进空间。
就在这时，通风管道外传来脚步声，由远及近。
他立刻屏息，贴紧管壁。
脚步停在下方，有人抬头看了看通风口，嘀咕了句什么，又走了。
吴一处没动。
三分钟后，他重新爬回岔路，转向配电间方向。
“要搞破坏，得先断电。”他咧嘴，“谁让你们的备用电源，偏偏装在B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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