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阶都刻有晦涩难懂的古篆，仿佛通往某个更深层的命运领域。
“我们得离开这里。”他语气平静，却带着前所未有的坚定，“真正的选择，才刚刚开始。”
话音落下，四周的符文阶梯微微震动，像是回应了他的意志。
这时，耳边传来脚步声和低声呼唤：“九溟！你还好吗？”
白小芩率先靠近，眼中满是担忧。
她伸出手，却在即将触碰到他的一瞬被一层无形波动弹开。
“别碰我。”陆九溟低声提醒，目光落在她的手腕上，那里有一道淡淡的黑痕，正是先前试图拉住他时被反噬的痕迹。
“我还在稳定图谱，力量还不受控。”
沈青竹也走近了，眼神复杂地看着他胸口那不断流动的图谱纹路：“你……掌控了它？”
“还不完全。”陆九溟摇头，“但我已经不是那个只能被动接受命运的人了。”
裴怀玉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看着他，目光深邃，似乎在重新评估眼前的这个男人。
陆九溟迈步踏上符文阶梯，一步之下，整座阶梯随之共鸣，发出低沉悠远的嗡鸣。
他回头看向三人：“走吧，外面的世界，可能已经变了。”
众人点头，依次踏上阶梯。
随着最后一人踏上，符文光芒骤然大盛，整个空间崩解成一片光瀑。
下一瞬，熟悉的风沙扑面而来。
他们踏出阶梯，眼前是一座残破的扎彩匠废墟，断壁残垣间隐约可见半截破损的纸人手臂。
但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异样的气息——腐朽中夹杂着甜腻，仿佛某种古老的香料被点燃后释放出的余烬。
“不对。”白小芩皱眉，轻声道，“这里……不该还有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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