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船晃得厉害，秦虎猛拉操控杆，仪表盘上红灯全亮起来。我眼睛死死钉在窗外那片扭成一团的星空上，就刚才那一眼，说它是幻觉吧，又好像实实在在存在过。
“稳住！”我大声喊。
林悦早把安全带扣好了，脸白得像张纸，但还算镇静。她脑袋低着，手指在终端界面上飞快滑动，嘴里嘟嘟囔囔念着一些数据。秦虎咬着牙，手忙脚乱地操作着。曙光号抖得跟筛糠似的，好一会儿才恢复平稳飞行。
“妈的……”他小声骂了句，“刚才那啥玩意儿？”
没人搭话。
系统提示音响起来：【外部干扰减弱】【导航系统恢复正常】
我松了口气，身子往座椅上一靠，闭上眼睛歇了会儿。这趟任务难如登天，封印神秘力量只是个开头，后面不知道还有多少麻烦在等着。
“刚才那个信号……你们听见没？”林悦突然开了口。
我和秦虎对望一眼，都点了点头。
“警告……黑域……苏醒……”她又轻声重复了一遍，“这词一听就没好事儿。”
“黑域？”秦虎皱起眉头，“听着像是能给宇宙带来大灾难的词儿。”
我打开系统终端，调出刚才那段通讯记录。数据缺东少西的，就剩下几个模模糊糊的字符和一段乱糟糟的能量波动曲线。
“可能是某种远距离预警。”我说，“问题是……谁发的呢？用的是加密频段，不是基地常用的。”
林悦盯着屏幕，眼里满是担忧：“会不会是……其他幸存者？或者……敌对势力？”
“现在下结论太早。”我把终端合上，“先回去再说。”
秦虎哼了一声：“希望这次能睡个踏实觉。”
曙光号继续往前飞，窗外的星海慢慢平静下来。气氛缓和了些，大家也都放松了。毕竟刚完成一个能改变多元宇宙格局的任务，是该喘口气了。
“话说回来，”秦虎突然说，“咱们这一路，啥稀奇事儿都碰到了。”
林悦笑了笑：“可不是嘛，从地球出发到现在，感觉过了好几年一样。”
我也跟着笑：“确实不容易。”
“还记得第一次穿越星系时那场空间风暴不？”秦虎眼睛放光，“差点把咱们撕成碎片。”
“当然记得。”我点点头，“那时候系统还没升级完，防护罩差点撑不住。”
林悦小声说：“那天晚上我做了一晚上噩梦，梦到自己被卷进黑洞里。”
“那还不是最惨的。”秦虎拍了下操控台，“你们还记得登陆‘灰星’那次不？刚落地就被一群变异生物围攻，那玩意儿长得跟外星虫子似的，满嘴尖牙，还会喷毒雾。”
我点点头：“那次多亏了你在前面顶着，不然我们都得交代在那儿。”
“那是我该做的。”秦虎咧嘴一笑，“不过说实话，当时我也吓得不轻。”
林悦“扑哧”一声笑出来：“你还挺实诚。”
“总比某些人强。”他斜了我一眼，“楚哥你那次可真沉得住气，一边指挥一边还能分析敌人的弱点，最后直接一刀捅进它脑袋里。”
“运气好罢了。”我耸耸肩。
“别谦虚了。”林悦认真地说，“要不是你及时发现它们怕高频震动，我们现在可能还在逃命呢。”
秦虎点点头：“那次之后我就懂了，咱们团队最大的优势不是战斗力，而是配合。”
“没错。”我看着他们，“每次战斗我们都能学到东西，也变得更厉害。”
林悦低头翻着终端，屏幕上显示着封印装置的状态。“你说……我们真能阻止一切吗？”她有点犹豫地问。
我沉默了几秒，才慢慢开口：“我不知道未来咋样，但有一点我清楚——只要我们还在，就不会让世界毁灭。”
秦虎拍拍我肩膀：“说得对。”
舱里一下子安静下来，只有引擎低沉的嗡嗡声。
我想起之前在未知势力总部的那场战斗。那才是真正的生死之战，敌人又多装备又好，到处都是陷阱。我们在里面困了好几个小时，几乎所有人都挂了彩。
“你们还记得总部里的那场战斗不？”我问。
秦虎一下来了精神：“当然记得！那群王八蛋设了个套，差点让我们全军覆没。”
“要不是系统提前发现了隐藏的爆炸装置，我们连撤退的机会都没有。”林悦接着说。
“还有那个首领。”我回忆着，“战斗力超强，差点赶上冷夜了。”
“但他还是死了。”秦虎得意地说，“楚哥你那一刀，帅爆了。”
“其实也是系统帮了忙。”我说，“它扫描出了对方能量流动的规律，我才找到破绽。”
林悦点点头：“系统确实是我们最大的帮手之一。每次遇到危险，它都能给出关键信息。”
“但它也有毛病。”我表情严肃起来，“就像刚才那股能量波动，系统根本追不上。”
“所以我们得不断变强。”秦虎握紧拳头，“不能光靠系统。”
“没错。”我点点头，“系统只是个工具，真正打仗还得靠我们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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