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周那边也传来消息,说顾家那些旁系刚到延安附近,就被拦下了。
他们本就没什么真本事,不过是想借着报仇的由头捞点好处,被拦下后没挣扎几下就乖乖服软了,最后被遣送回了上海。
危机解除的那天,延安正好下了一场大雪。
江逾朝和顾晏辞在院子里堆了个雪人,雪人戴着顾晏辞的旧帽子,脖子上围着江逾朝的围巾,模样憨态可掬。
顾晏辞看着江逾朝冻得通红的手,心疼地拉到嘴边哈气,然后紧紧攥在手里取暖。
“雪停了,我们去看看腊梅吧。”江逾朝提议道。
之前在上海种的腊梅,他们来延安时,托苏州的村民帮忙照看了。
前几天村民寄来的信里说,腊梅已经开了,开得格外旺盛。
顾晏辞自然不会拒绝。
两人简单收拾了行李,第二天一早就出发去了苏州。
火车一路南下,窗外的景色渐渐从枯黄变成了浅绿,空气中的寒意也淡了许多。
江逾朝靠在顾晏辞的肩上,看着窗外不断掠过的风景,嘴角一直挂着笑意。
到苏州乡下的时候,正好是午后。
村民们看到他们,热情地围了上来,拉着他们往村里走。
远远地,江逾朝就看到了那间熟悉的安全屋,院子里的梧桐树已经长得很高了,枝繁叶茂,而窗边的腊梅开得正盛,金黄的花瓣在阳光下格外耀眼。
“我们说过,要在这里种满腊梅的。”江逾朝停下脚步,转头看向顾晏辞。
顾晏辞握紧他的手,笑着说:“现在就种。”
接下来的几天,两人和村民们一起,在院子里种了很多腊梅苗。
顾晏辞以前从没干过这种活,弄得满身泥土,手上还磨出了水泡。
江逾朝看着他笨拙的样子,忍不住笑,却还是拉过他的手,小心翼翼地帮他贴上膏药。
晚上,两人住在安全屋里。屋里的陈设还是老样子,简单却温馨。
顾晏辞在灶膛里生火,江逾朝则在一旁择菜。
火光映在两人脸上,满是岁月静好的模样。
饭菜做好后,两人坐在院子里的石桌上吃饭。
月光洒下来,落在院子里的梧桐树上,树影婆娑。
顾晏辞给江逾朝夹了一筷子他爱吃的青菜,看着他小口咀嚼的样子,心里满是满足。
“你看,”江逾朝指着天上的星星,“这里的星星和延安的一样亮。”
顾晏辞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然后转头看向他:“不一样。”
江逾朝疑惑地挑眉。
“有你的地方,星星才更亮。”顾晏辞笑着说,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
江逾朝的脸颊微微泛红,低头笑了笑,拿起酒杯和他碰了一下。
米酒的清香在舌尖散开,带着淡淡的甜味,就像他们现在的日子。
夜深了,两人回到屋里。
顾晏辞抱着江逾朝躺在床上,怀里的人温热柔软,让他无比安心。
江逾朝把玩着他胸前的怀表,指尖划过表盘的裂痕。
“你说,这怀表会不会一直陪着我们?”江逾朝轻声问。
顾晏辞握住他的手,将怀表拿在手里,打开表盘,里面还夹着江逾朝写的那张小纸条。
“会的,”他说,“它会陪着我们,看着我们种的腊梅开花,看着梧桐树长得更粗,看着我们一起变老。”
江逾朝靠在他怀里,闭上眼睛,嘴角扬起幸福的笑意。
他能想到最美好的日子,就是这样和顾晏辞一起,守着一个小院,看花开花落,看四季更替。
后来,他们真的在苏州乡下定居了。
院子里的腊梅每年冬天都会如期绽放,金黄的花朵铺满整个院子,香气四溢。
梧桐树也长得越来越粗,夏天枝叶繁茂,撑起一片阴凉。
顾晏辞偶尔会写些文章,投给上海的报社,江逾朝则帮着翻译一些外文资料,日子过得简单而充实。
有天下午,江逾朝坐在院子里的秋千上看书,顾晏辞坐在一旁给腊梅浇水。
阳光透过梧桐叶的缝隙洒下来,落在两人身上,温暖而惬意。
江逾朝放下书,看着顾晏辞的身影,突然觉得,那些曾经的伤痛和委屈,都成了如今幸福的铺垫。
顾晏辞浇完水,走到他身边坐下,伸手将他搂进怀里。
江逾朝靠在他肩上,闻着他身上淡淡的草木气息,心里满是安宁。
“逾朝,”顾晏辞轻声说,“我爱你。”
江逾朝抬头看他,眼底满是笑意,轻轻回了一句:“我也爱你。”
顾晏辞低头吻住他,这个吻温柔而绵长,带着岁月沉淀的温柔。
院子里的腊梅开得正盛,香气弥漫在空气中,怀表放在石桌上,指针稳稳地转动着,记录着这平淡而幸福的时光。
那些曾经的纸烬硝烟,都化作了如今的脉脉余温,萦绕在两人身边,岁岁年年,永不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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