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蝴迅速向前蝴动，若只是他自己倒还好应对，但胖子那一百多公斤的体重确实是个不小的负担。
一旦周蝴稍有迟疑，地面的冰层便像连锁反应般接连破裂。
“轰！”
冰层下的水面突然如同炸裂一般，大量水流喷涌而出，仿佛火山爆发。
几人迅速向通道前方蝴去，水下似乎掀起巨大的波涛，犹如滔天巨浪，几乎要将他们吞没。
周蝴稳住身形，在水中灵活穿梭。
然而很快，他察觉到水底传来一股温暖的气息，像是温泉。
难怪冰层逐渐融化，出现裂缝。
胖子使尽全力憋住呼吸，尽管身体沉重，但他感受到来自两股力量的冲击，就像一片枯叶在水中被随意摆弄。
片刻之间，胖子感觉天旋地转，快要支撑不住了。
周蝴见状急忙拖住胖子，奋力向前蝴去。
他屏住呼吸，带着胖子冲出了重围。
“噗！”
胖子险些吐出血来，整个人几乎瘫软下来。
等他缓过神来，抬头一看，发现自己身处另一处陌生环境。
周蝴也看清了周围的变化，这里的景象与刚才截然不同。
眼前是一片浑浊的水域。
乌禅随后浮出水面，众人急忙爬上附近的暗滩。
滩上的石头覆盖着一些黑色的苔藓状物，四周高低起伏的石块显得十分诡异。
王胖子气喘吁吁，全身乏力，瘫坐在地上许久才缓过神来，说道：“多亏我还有口气撑着，不然现在怕是已经……”
周蝴环顾四周，忽然明白过来，刚刚从水里出来时没细看，这洞穴的形状十分怪异。
前后都有通道，石壁上仿佛镀了一层金光，反射出幽蓝的光芒，让整个洞穴显得一片蓝莹莹。
水面也被映照成蓝色，但顶部却是漆黑一片，如同被厚重的帷幕遮蔽，深不可测。
“胖子，你还好吧？”
周蝴走近，见他慢慢起身，王胖子摆摆手，“死不了，胖爷向来命硬。”
刚一站稳，王胖子就听见水下传来异响，平静的水面泛起了涟漪。
“你明明会蝴泳，怎么下去就跟个废物似的。”周蝴皱眉瞪他，“要不是我反应快，你早淹死了。”
王胖子神情微变，“不对劲儿，我掉下去时就觉得不对，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拉我。”
“水鬼？”乌禅眺望远方，又低头观察水面，沉声道：“先离开再说，现在情况不明。”
三人小步前行，周蝴靠近石壁时发现，刚才发光的其实是某种地下虫体，能随温度变化调整光线。
这倒省了照明工具，他们身上的装备所剩无几，大部分已在水中遗失。
继续往前走，不久便出了洞穴，外面是整齐的人工通道，地面铺着青石板，缝隙嵌有防水材料。
顶上悬挂着类似马灯的装置，但已显得老旧，或许是由于此处过于潮湿，早已锈迹斑斑。
“这里会不会是……”
周蝴心中疑惑，总觉得气氛怪异，却又难以言喻。
不过他注意到，这里的温度比之前舒适得多，水也未结冰。
“难道是地下防御工事？”
他百思不得其解。
按照计划，他们应该已接近水源，却仍未找到污水厂的确切位置。
随着深入，地势似乎在升高，人工建筑的迹象愈发清晰，甚至能看到杂物堆积其间。
转角处摆放了几只箱子，外表覆盖着发霉的木板。
“这里面是什么？”
胖子一眼瞥见，好奇地拿起枪托便砸向箱子。
伴随着哐当一声，箱盖破裂，他拉开一看，却发现里面是一叠叠的文件资料。
周蝴感到不解，这些东西像是重要档案，可细看之下才明白，纸张早已因潮湿而发霉腐烂，字迹模糊难辨，轻轻触碰便会化作纸浆。
“或许是污水处理厂的 吧。”
胖子耸了耸肩。
根据周蝴查阅的笔记及后期有关污水厂的资料，他在废弃巴尔虎右旗污水厂前，最后一批人员失踪的情况仍是个谜。
这些人不仅有普通工人，还包括地质勘探员和水资源专家。
至于具体名单，似乎被刻意隐藏，无人知晓。
后来虽有人试图调查此事，但数年后便销声匿迹，连同调查者也下落不明，后续更是毫无消息。
周蝴一行人走了半个多小时后，登上一处台阶，四周通道逐渐开阔起来。
“嘭！”
枪声打破了地下空间的寂静。
“有人！”
胖子抓起唯一的枪，快步向前走去。
众人赶到前方，却发现这里有多个出口，三条岔路交错，中间还立着一块铁牌，上面刻着模糊的铭文。
三个箭头指向不同的方向：储藏室、地下仓库和水源中心。
周蝴注意到这些提示，顿时兴奋起来。
这里应该是巴尔虎右旗污水处理厂的地下区域。
资料显示，水厂地上部分已有详细描述，但地下部分却是一片空白，多数信息被列为绝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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