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来到拴马桩前,解开缰绳,稳稳牵住马匹,踏上了邠州城的大街。街道上车水马龙,人来人往,热闹非凡,却也透着几分复杂与喧嚣。青鸟环顾四周,走向一位路过的老者,拱手作揖,礼貌询问:“老人家,烦请您告知一声,这邠州刺史府该如何走?” 老者眯着眼,抬手往前方指了指,含糊说了几句。
然而,这邠州城布局错综复杂,街巷纵横交错,远比原州要难寻路得多。青鸟接连又向几个路人打听,在不断的问询与摸索中,终于在街道的尽头,远远望见了刺史府的大门。那大门气势恢宏,油漆斑驳却难掩威严,门口两侧,笔直站立着两个腰挂横刀的捕手,神色冷峻,目不斜视,彰显着官府的庄重。
就在此时,刺史府内一行四人而出。走在前面的两人并肩而行,其中一人身着官服,从衣着便能看出是本州刺史;而另一人则身着蓝色道袍,手持拂尘。二人一边走,一边低声交谈,神情专注,似乎在商讨着极为重要的事情。他们身后,跟着一个男子和一个年轻的道士,两人默不作声一脸肃穆。
刺史陪着道士走到门口,停下脚步,神色恭敬,拱手向道士行了一礼,态度谦逊有礼。道士微微颔首,挥动手中拂尘,还了一礼,随后转身,带着年轻道士,步伐悠然地离去。
三人站在远处,将这一幕尽收眼底。青鸟望着那站在门口的身影,不禁轻声感叹:“那想必就是曹刺史的挚友裴廉石了。” 言罢,他紧了紧手中缰绳,牵着马加快脚步,朝着刺史府走去。
待三人快要走到离大门口不远处时,突然,几个仆人打扮的男子匆匆抬着一个年轻男子从街道一端走来,步伐急促,径直走向大门口。那年轻男子被一条粗绳紧紧捆绑着,手脚动弹不得,满脸焦急,却仍扯着嗓子大声呼喊:“快把我放了!病坊还等着我呢,耽搁不得,快放了我啊!” 声音在街道上回荡,带着几分无奈与焦急。
裴刺史见此情景,脸色一沉,眉头紧皱,厉声下令:“赶紧给我把他带下去!别在这儿嚷嚷!” 一众仆人得令,脚下不停,抬着年轻男子迅速走进了刺史府内,那扇厚重的大门在他们身后缓缓关上。
凤锦目睹这一幕,顿时义愤填膺,小脸涨得通红,愤愤不平地说道:“光天化日之下,就这么随意抓人,难怪那王百寿如此嚣张跋扈,无法无天。看来这刺史府里的人,都是一丘之貉!” 语气中满是愤怒与不满。
青鸟见状,连忙出声阻止,神色温和却又带着几分严肃:“凤锦,我们仅仅看到了事情的表面,具体内情究竟如何,我们一无所知。没有得知真相之前,可不能轻易妄下定论。” 他的声音沉稳有力,如同一剂镇定剂,让凤锦激动的情绪稍稍平复。
凤锦听了,虽然心里还是有些不服气,但还是乖乖应道:“哦,知道了,师兄。” 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情不愿,却也只能强压下心中的怒火,跟着青鸟和凤鸣继续朝刺史府走去 。
三人牵着马,稳稳来到刺史府门口。马蹄叩击石板路的声响在寂静的府前回荡,可还没等他们站定,左侧守卫便猛地跨前一步,神色冷峻,厉声喝道:“官府重地,闲杂人等速速离去!”
青鸟神色镇定,不慌不忙地松开手中缰绳,随后,他整了整衣衫,拱手向前恭敬地行了一礼,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和声说道:“这位阿兄,辛苦值守了。我等三人自原州远道而来,一路奔波,特来拜访裴刺史。听闻裴刺史为人亲和,心系百姓,我们心中敬仰,还望阿兄能代为转告一声,告知裴刺史,原州故人前来拜会 ,感激不尽。”
守卫闻言,原本冷峻的神色稍有缓和,他上下打量了青鸟三人一番,眼中的警惕未减,却也多了几分审视。他微微皱眉,目光在青鸟脸上停留片刻,似乎在辨别这番话的真假。
“原州来的?找裴刺史何事?” 守卫声音低沉,带着一丝狐疑,“刺史事务繁忙,可不是随便什么人说见就能见的。” 他一边说着,一边不自觉地握紧了腰间刀柄,站姿依旧笔挺,彰显着他对职责的坚守。
青鸟不卑不亢,再次拱手,认真说道:“实不相瞒,我们与原州曹刺史相熟,此番正是受曹刺史所托,前来给裴刺史带个口信。事关紧要,还望阿兄通融通融,帮忙通报一声。”
守卫听了这话,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他转头看向另一侧的同伴,两人对视一眼,用眼神交流了片刻。随后,他又将目光转回到青鸟身上,沉默了片刻,终于缓缓开口:“你们在此稍等,我去通报一声。莫要随意走动,若有违令,休怪我不客气。” 说罢,他转身快步走进刺史府内,留下青鸟三人在门口静静等待,空气中弥漫着一丝紧张与期待的气息。
约莫两刻的工夫,府门 “吱呀” 一声缓缓打开,先前那位守卫快步走出,身后紧跟着一位身着官服的男子,正是裴刺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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