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思片刻,青鸟捏起剑指,接着,剑指点在裴玄素额头,暗起法力,也没有邪魅气息阻扰,由此推断,裴玄素应是受到了法力冲击,才导致昏迷不醒。
想到此处,青鸟直起身子,向裴刺史微微点头示意。裴刺史立刻心领神会,转身走到门口,遣散了候在外面的仆人,而后亲手关上房门,房内顿时安静下来,只留下众人沉重的呼吸声 。
裴夫人满脸忧色,眼眶泛红,见青鸟直起身子,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焦急,连声音都带着几分颤抖,急忙问道:“道长,我儿究竟情况如何?” 那眼神中满是对儿子的关切与担忧,整个人仿佛被一层愁云笼罩。
青鸟神色温和,目光中透着安抚,看向裴夫人,轻声说道:“裴夫人莫要忧心,玄素兄并无大碍,只是陷入昏迷罢了。只要好生调养,不日便会苏醒。”
裴夫人听闻此言,原本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脸上的忧虑之色也褪去几分,轻轻吐出一口气,好似压在心头的巨石落了地。
她缓缓走到床边,重新坐定,目光温柔而专注地看着自己的儿子,眼神中满是慈爱与心疼,仿佛要用目光将力量传递给沉睡的裴玄素。
裴婉君站在一旁,她轻轻伸出手,搭在母亲的肩上,掌心的温度传递着安慰与支持。
青鸟微微转头,与凤鸣、凤锦交换了一个眼神,随后向前一步,神色郑重地看向裴刺史,言辞恳切:“裴刺史,如今玄素兄身体虽然无碍,但在下发现,玄素兄是受到法力冲击才导致的昏迷,这股法力还是我等玄门之人所为。”
青鸟顿了顿,继续说道:“要彻底解决此事,还需知晓事情的来龙去脉。不知可否告知在下这其中实情?否则,在下纵有一番心意,也爱莫能助。” 他的目光坚定而诚恳,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沉稳 。
裴刺史缓缓闭上双眼,深深吸了口气,似是要将满心的无奈与忧愁都咽下。须臾,他缓缓睁开眼,眼中满是疲惫与沧桑,长叹一声,声音沙哑,缓缓说道:“我实在是走投无路,无奈之下请了太虚观的朱道长,恳请他前来助我除去那邪魅,好让玄儿恢复如初。今日……”
话还未说完,一阵急促且慌乱的脚步声骤然从门外传来,节奏凌乱,仿佛裹挟着无尽的不安与恐惧。
不多时,脚步声停在门前,紧接着,一阵急切的敲门声骤然响起,“砰砰砰”,每一声都重重地撞击着众人的心。“阿郎,不好了!朱…… 朱道长昏倒了!” 那声音带着明显的颤抖,一听便知是刘管家。
“什么?” 裴刺史猛地瞪大双眼,眼中满是震惊与不可置信,身形也因这突如其来的消息而晃了晃。他来不及多想,迅速伸手,一把用力拉开房门。
只见刘管家正站在门口,胸膛剧烈起伏,大口大口喘着粗气,神色慌张至极。豆大的汗珠顺着他的额头不断滚落,划过脸颊,滴落在脚下的地面上,洇出一小片水渍。
裴刺史的目光如炬,紧紧盯着刘管家,急切问道:“到底怎么回事?你快说清楚!”
刘管家下意识地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青鸟三人,眼中闪过一丝犹豫,嘴唇微微开合,却又欲言又止。
裴刺史见状,连忙说道:“但说无妨,他们皆是可信之人。”
刘管家抬手抹了把额头的冷汗,长舒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气息平稳些,才开始讲述:“方才,我陪着……朱道长师徒二人,在杨柳庵另一侧的山……山崖处远远守着。看着郎君往姻缘树那边去了,待他站定,对着一片虚空像是在交谈时,朱道长便立刻在道坛前,开始施展法术。起初一切都还算顺利,可谁能料到,没过多久,那朱道长的道坛竟毫无征兆地‘砰’的一声爆裂开来,坛中符咒、法器散落一地。紧接着,朱道长就像被一股无形的大力击中,整个人直挺挺地向后倒去,口吐鲜血,昏迷不醒了。”
裴刺史听得脸色愈发阴沉,心中猛地一揪,震惊与担忧瞬间涌上心头,忙不迭地追问:“朱道长现在人在哪里?”
刘管家赶忙上前一步,恭敬又急切地回道:“我一发现情况不对,就立刻命人将朱道长抬回来了,现在正安置在客房躺着呢。”
裴刺史心急如焚,视线在昏迷的儿子和青鸟之间来回游移,眼中满是忧虑与迟疑,似乎是想从青鸟的神情中确认儿子是否安然无恙。
青鸟心领神会,微微点头,眼神坚定,示意玄素兄并无大碍。
裴刺史这才稍稍放下心来,缓了缓神,缓缓说道:“好,我们这就过去看看。” 说罢,他挺直脊背,迈开大步,紧跟刘管家往外走去。
青鸟见状,转身看向凤鸣和凤锦,神色凝重地说道:“你们二人留在此地,守着玄素兄,我随裴刺史一同过去瞧瞧。” 凤鸣和凤锦对视一眼,默契地点点头,示意知晓。
随后,青鸟快步跟上裴刺史的脚步,踏入走廊,朝着客房的方向匆匆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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