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清离用纸巾帮她把眼泪擦去，学了那么多的法律，现在一句也用不上，真是可笑。
“温清离，苹果洗好了。”江隅来的匆忙，撞得门哐哐响，把温清离手上的纸巾都震掉了。
这样一打岔，刚刚的话题也进行不下去了，温清离问李芸还有没有别的愿望，李芸望向窗外，轻轻说：“我刚被绑到泉巷的时候，经常被打，也吃不到饭，有几个女孩，她们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轮流来给我送吃的，送药。”
“那个时候我问她们，如果离开这里她们最想干什么去，有人说当小说家，有人说去看世界，有人说要去当警察，把泉巷这种地方都揪出来，我没什么愿望，我只想把她们没做完的事都做一遍。”
“如果可以，我并不想活成她们的样子，但我不记住她们，就没人还记得她们了。”
那是一段令人作呕但记忆犹新的经历，它不会抹去，会一直存在，存在在她身上，在她脑海。
温清离没有再说什么，再说什么都是对她的伤害，她把名片放在李芸的床头柜上，“有什么事，可以来找我，我会尽全力帮助你。”
温清离走出去的时候，心情还是不怎么好，她突然有些讨厌自己学过的每一段法律知识了，一直在她脑海播放杀死罪人所要承担的相关责任干什么，她又没这么想过。
江隅看出来她的情绪，和她并肩走着，想说什么又感觉说出来不怎么好，就这样憋着到了停车位。
“想说什么？”温清离站定在车前，虽然没有看着她说话，但很明显这没有第二个人了。
江隅挠了挠头，不好意思道：“我想说，温清离，如果你很不开心的话，我可以给你抱抱的。”
话音刚落，江隅就感觉自己腰上多了些力量，接着是温清离整个身体的靠近，肩上也多了些重量，是温清离把头靠在了上面。
一个很暧昧的拥抱姿势，江隅大气都不敢喘，僵直地像一个人型手办。
“江隅，我做的是不是很不好。”过了一会，温清离的声音闷闷的传来。
这很不温清离，但是好可爱，这样的温清离，肯定只有她一个人见过。
江隅还是不敢动一下自己的身体，她怕自己一动，温清离就会像蒲公英一样从她的身上离开了。
“温清离，坏人有很多的，你不需要为坏人做的事买单。”江隅吸进的氧气里都带着温清离的香味，这让她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温清离没说话了，就这样抱了一会，江隅感觉自己身体都有些麻了的时候，温清离也脱离了她的怀抱。
“江隅，抱抱真的有用。”温清离帮她整理了下自己刚刚弄皱的地方。
江隅知道，她在说上次厕所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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