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牧低语,带着一丝嘲弄。他身形直接绕开了挡在两人中间的汪袆!在予恩因剧痛而反应迟滞的瞬间,一只大手已精准扣住了他的手腕!
“呃!”
予恩闷哼一声,感觉腕骨都要被捏碎。更可怕的是,汪牧的手指精准地按压在他手腕内侧的筋脉上,一股带着探查意味的、冰冷而霸道的内劲猛地刺入!
汪牧猛地凑近,两人的鼻尖几乎要碰到一起。予恩能清晰地感受到对方灼热的呼吸喷在自己脸上,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瞳紧紧攫住他的眼睛,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和洞穿一切的锐利。低沉而充满威胁的声音几乎是贴着予恩的耳廓响起,带着一股寒意。
“别在我面前装模作样。说,你到底怎么回事?” 每一个字都像重锤敲在予恩紧绷的神经上。
剧痛席卷而来!予恩死死咬住牙关,齿缝间渗出淡淡的血腥味。额头上、颈间的冷汗如同小溪般涔涔而下,瞬间浸湿了领口。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起来,眼前阵阵发黑,全靠一股不肯服输的意志力强撑着没有倒下。
从牙缝里挤出的声音破碎而虚弱,却带着最后的倔强:“不……用你们管!”
“汪牧!”
汪袆的眉头终于紧紧皱起,声音沉了下去,带着不悦,“别闹了!他状态明显不对,先看看他的伤!” 他看出予恩的痛苦绝非伪装,再任由汪牧这样逼迫下去,恐怕会出事。
汪牧的脸色瞬间阴沉得能滴出水来,眼中闪过一丝被打断的不快。但他瞥了一眼予恩那惨白如纸、冷汗淋漓的脸和摇摇欲坠的身体,最终还是冷哼一声,猛地松开了钳制的手腕。
失去了那股强硬的支撑,予恩身体又是一晃,差点栽倒,他立刻用手撑住了旁边的墙壁,指关节用力到发白。
汪牧不再言语,动作却快了起来。他伸手在予恩的肩、臂、胸腹等关键部位快速按压、探查,手法看似粗暴直接,带着情报人员特有的审视和怀疑,但手指落下的力道却又微妙地控制着,避开了可能造成二次伤害的位置,带着一种职业性的、近乎冷酷的“小心”。
汪牧的手停在予恩心口上方寸许的位置,并未直接接触,但他的眉头却紧紧锁成了一个“川”字。他掌心似乎能感受到一股无形的、混乱而狂暴的气息在予恩体内横冲直撞,完全不同于任何已知的外伤。这气息……像是某种力量在从内部惩罚、撕扯着他的身体!
汪牧猛地抬头看向予恩,眼神中的玩味和审视彻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罕见的凝重和深深的疑惑。
“汪先生……他体内的气息极度紊乱,这不像受伤,更像是……受到了某种极其特殊的、来自内部的……‘惩罚’?” 汪牧斟酌着用词。
汪袆深沉的目光落在冷汗浸透鬓角、身体仍在不自觉微微痉挛的予恩身上。那份痛苦太过真切,绝非伪装能及。
“表面看,筋骨皮肉并无明显损伤,”汪牧收回悬停在予恩心口上方的手,他站直身体,眼神扫过予恩苍白得近乎透明的脸,声音冷静分析。
“问题在内部。要么是被人以极其隐秘的手法动了手脚,种下了某种阴毒的禁制;要么……就是他自己服用了某种我们尚不知晓的、副作用极其酷烈的药物或蛊毒。”
他顿了顿,补充道,“后者的可能性更大,毕竟他身上没有外力入侵的痕迹。”
汪袆闻言,陷入了短暂的沉思。双手交叠在身前,眼神深邃难测。
予恩此刻的状态,显然无法进行任何有效的问询,强行逼问只会适得其反。
“先让他休息。” 汪袆终于开口,声音沉稳,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目光却并未离开予恩。
“这副样子,问也问不出什么。等他恢复一些,能说话了,再谈。” 他需要时间消化汪牧的发现。
汪牧点了点头,脸上那抹玩味的笑意彻底消失,只剩下公事公办的漠然。
他上前一步,动作谈不上温柔,单手穿过予恩的腋下,另一只手扶住他的腰背,稍一用力,便将那个因剧痛而蜷缩成一团、几乎无法自主移动的身体半搀半抱地挪到了沙发中央,让他平躺下来。沙发宽大柔软的真皮凹陷下去,承托住予恩不住颤抖的身躯。
“躺好。” 汪牧的声音没有任何温度。
予恩像被抽掉了所有骨头般瘫在沙发上,身体依旧无法控制地微微蜷缩,仿佛只有这个姿势能缓解身上的疼痛。
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剧烈的疼痛,紧闭的双眼睫毛剧烈颤抖,额角青筋因为极度的忍耐而微微凸起。不能在他们面前示弱,不能发出任何声音……这是最后的防线,用以掩饰此刻狼狈不堪的脆弱。
汪牧居高临下地看着沙发上蜷缩的身影。予恩那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的脸,紧蹙的眉头,极力压抑痛苦而微微抽搐的嘴角……这一切都清晰地落在他眼中。
他嘴角原本若有似无的弧度彻底沉了下去,眼睛深处,探究的光芒并未熄灭,反而因为予恩这近乎崩溃的隐忍而更添几分深沉的审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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