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阶层手握特权,装备精良,纪律严苛,他们维持着高压统治,是等级制度的直接执行者和受益者。
工人阶层沦为麻木的机器,穿着统一的工装,在工厂、矿场、清理队里日复一日地劳作,换取仅能维持生存的配给,脸上缺乏表情,眼神空洞。
而像“公主”那样的人,则被无情地贴上“无用者”或“低贡献者”的标签,像垃圾一样被系统抛弃,丢弃在肮脏破败、疾病横行的贫民窟里自生自灭。
卡罗尔亲眼所见,士兵可以因为一个饥饿的母亲讨要粮食就冷酷地开枪杀人!
在联邦的衡量标准下,人的价值并非基于人性、尊严或互助精神,而是基于冰冷的、被统治者定义的“贡献值”。
这种制度下,没有尊严可言,只有绝对的服从;没有互助精神,只有赤裸裸的榨取和系统性的抛弃!
林峰看向威廉姆斯和艾米丽。
“我们联盟的老人、伤者、孩子,在联邦那把冰冷的尺子下,会是什么?”
“威廉姆斯,你希望孙辈安全长大,但在联邦眼里,他们是‘潜在的负担’还是‘未来的劳力’?当他们无法达到‘贡献值’要求时,等待他们的会是贫民窟的绝望吗?”
“艾米丽,你想让孩子安全,但在联邦的等级里,她生来就带着‘出身’的烙印,她的安全是建立在随时可能被降级的恐惧之上,还是真正平等的保障?”
“我们联盟的老乔治,为哨塔了望熬瞎了双眼;小安妮的父母,为保护粮仓献出了生命;那些在战斗中伤残的战士,他们为家园流过血!”
“在联邦的尺子下,他们是‘英雄’还是‘需要处理的负担’?想让我们接受联邦那套冰冷的尺子?想用他们的规矩来判定我们亲人的价值?做梦!”
林峰的话语如同重锤,狠狠敲击在威廉姆斯和艾米丽的心上。
威廉姆斯布满皱纹的脸瞬间失去血色,他下意识地握紧了自己伤残的手臂,嘴唇哆嗦着,却发不出声音。
艾米丽紧紧抱住女儿,仿佛怕被人夺走,眼泪再次汹涌而出,林峰描绘的未来让她感到彻骨的寒意。
贫民窟的景象和士兵的枪声,是他们无法回避的噩梦,此刻被林峰血淋淋地揭开。
林峰的目光转向马丁斯和那些被“人类未来”宏大叙事吸引的人,语气变得更加犀利。
“‘整合’?多么动听的词!但它的本质就是赤裸裸的吞并!就是无情的征服!”
“帕梅拉·米尔顿的野心,兰斯·霍恩的算计,从来就不是什么平等的合作!”
“他们视弗吉尼亚州西部为他们的势力范围,视我们联盟为必须拔除的眼中钉、肉中刺!”
“他们展示武力,在边界集结军队,对杰克这样的小据点发出最后通牒——‘要么臣服,要么毁灭’!这难道还不足以说明问题吗?”
“他们所谓的‘区域安全一体化’,就是要我们交出武器,解除武装!交出土地,放弃自治!交出我们世代居住的家园!”
“让我们成为他们扩张版图上的一颗棋子,一个没有灵魂的行省!接受他们的‘秩序’,接受他们的‘管理’!”
他直视着马丁斯,目光仿佛要穿透镜片。
“马丁斯,你希望终结末日,希望文明火种延续。这份愿望是崇高的。”
“但是,依靠一个建立在压迫和扩张基础上的政权去终结末日,那终结后的世界,会是你想要的吗?会是一个充满等级压迫、秘密警察监控、底层民众被榨干血汗、异议者随时‘消失’的世界吗?”
“那样的‘文明’,是文明的进步,还是披着文明外衣的野蛮?值得我们用自由和尊严去交换吗?值得我们放弃联盟的灵魂去换取吗?”
马丁斯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眼神剧烈闪烁,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林峰的话像一把刀,精准地剖开了他用宏大目标精心包裹的冷酷现实,让他精心构建的理性堡垒出现了裂痕。他张了张嘴,想反驳,却发现喉咙干涩,发不出声音。
林峰的声音带着一丝冷意,继续剖析联邦统治者的本质。
“帕梅拉·米尔顿,她坐在高高的总督宝座上,俯视众生。”
“她的‘秩序’,容不得半点质疑;她的‘规则’,不容丝毫违背。她的笑容只出现在需要的时候,她的仁慈只施舍给符合她标准的人。”
“兰斯·霍恩,笑里藏刀,精于算计,视我们为可以操控的棋子,他的每一句话,每一个承诺,背后都藏着冰冷的算计。”
“他们为什么要求必须是我、瑞克、玛姬去联邦‘最终磋商’?因为他们清楚,我们是联盟的脊梁!是凝聚联盟的灵魂人物!他们想做什么?”
林峰的目光扫过瑞克、玛姬、卡罗尔、达里尔等人,声音变得更加沉重,
“控制!分化!瓦解!要么用高官厚禄、舒适牢笼把我们圈养起来,成为他们体系里用来安抚人心的花瓶,一个失去爪牙的象征;要么…就让我们彻底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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