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厌恶中承受！
在清醒中癫狂！
之后，江月夜沉沉睡去，白玉晚却缓缓睁开了眼。
烛影摇曳，他望着枕边人安静的睡颜，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自己的唇。
方才她吻他的地方。
这不像魔化的辜夜。
两百年来，每次他来飞花殿，她总是急不可耐地拽住他的衣袖，又亲又抱，扯动衣袍，像只贪欢的猫儿。
可现在的夜儿只是轻轻地吻了他。
是克制着，还是对他失了兴致？
白玉晚垂眸，看着自己散落的墨发与松开的衣襟。
方才他故意将中衣扯松些，露出半边锁骨。
难道这般模样，都引不动她了？
窗外的雪霓裳突然簌簌作响，打断了他的胡思乱想。
眼下还有更要紧的事。
他轻轻将人揽入怀中，动作温柔得像在捧着一场易碎的梦。
江月夜无意识地在他颈窝蹭了蹭，呼吸温热。
“夜儿......”他在她耳边轻唤，夜宵甜茶是他特地为她准备的，里头掺了澄心露，淡淡的甘味，用甜茶便能掩盖其存在。
先是吻落在她额头，如蝶栖花；
再是鼻尖，似雪融于温玉；
最后含住她耳垂，低声问：
“你为何急着两日后去山海秘境？”
怀中人微微蹙眉，在药效下含糊应答：
“身体......无法兼顾魔气与灵气。”
白玉晚手臂一紧。
“......灵力运转加速魔气侵蚀......”她的声音越来越轻，
“三日不中和......我会......堕魔......”
殿内霎时静得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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