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如歌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张清悦既然和很多男人都很亲近的话，那这件事情就比较难办了，只能一一查过去，能节省一点时间的办法就是，看看李婉柔认识的人里面，和张清悦有没有重合的。
不过据越如歌所知，李婉柔是真正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姑娘，脑回路简单到让人发指。
越如歌是很喜欢小姑娘的，对小姑娘的容忍度也比较高，可是是真心忍不了这个李婉柔了。
“那么，你妹妹和越将军，有……认识吗？”越如歌想了想，还是比较委婉地问了一句。
慕容止迅速扫了越如歌一眼，此时此刻越如歌的样子，实在是让慕容止心疼。
她心中的信仰已经摇摇欲坠，却还是害怕他彻底倒塌，于是只能拼尽全力来支撑，同时又希望让自己看起来云淡风轻。
其实越如歌，你可以像个小姑娘一样的。“越将军？”张清雅自然开口，“当然认识了，在京城里，还有不认识越将军的人吗？再说了，越将军还曾经救过家妹，那时候家妹在街上游玩，有一匹马受了惊，朝着家妹飞奔过去，幸好越将军路过，家妹
这才捡了一条命。”
“这件事，和越将军有什么关系？”
“没什么关系，”越如歌小声开口，“我不过随便问问。”
“你妹妹在出事之前，可有订过亲？”
张清雅摇了摇头。
“那我们去看看李婉柔吧。”眼见是从张清雅这里问不出什么了，越如歌便对慕容止提议道。虽然张清雅十分着急知道到底是谁把自己的妹妹害成这样，不过显然她对去见另外一个姑娘这件事，没有多少热切的想法。张清雅最喜欢的人就是自己的妹妹，虽然看见张清悦变成如今这个样子，张清雅
也有几分害怕，但是在害怕之余，更多的还是心疼。
而张清悦到现在都不愿意和张清雅相认，更叫张清雅心疼，不知道这一年以来，张清悦到底受了多少苦。
越如歌和慕容止直接去了李婉柔那里，张清雅自然是直接去找张清悦了。
李大人想要杀了李婉柔，所以最近这段时间，李婉柔一直都是住在慕容止这里的。
如若换成别的姑娘，不知道会有多介意，但是越如歌不是普通的姑娘，所以……
所以她自然也不是普通的介意。
李婉柔当时正坐在桌边吃饭，越如歌就盯着她不停地看。
“公子……”李婉柔的脸上飞上两抹红晕，羞答答低下头去。
越如歌恶寒了一下，慕容止在一旁忍不住想笑，越如歌从前向来是喜欢逗小姑娘的，却偏偏在李婉柔这里败下阵来。
先前其实也不是没有姑娘喜欢过越如歌，在她还是宋小九的时候，九公主楚沉瑜就十分喜欢她，但是那时候，她对楚沉瑜也很不错。这个李婉柔先前还怀疑过越如歌和慕容止，可是就在越如歌把她踹进水里然后又把她拖出来以后，李婉柔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般，忽然变得十分仰慕越如歌，越如歌就算是说人是吃屎长大的，她估计也会
点头称是，完全不会反驳越如歌。
“公子来找奴家，可是有什么事情吗？”李婉柔羞答答问了一句，在问完以后，赶紧又抬起头来添了一句，“不过，就算是公子没有事情，平时也是可以来找奴家的。”
“奴家这条命都是公子救的，往后……”李婉柔扭了两下，“奴家就是公子的人了～”
越如歌觉得自己好像被赖上了。她朝慕容止投过去求救的目光，慕容止却只是笑着，假装什么都没有看到。
“你看看，这些人里，有没有你比较熟悉的。”越如歌隔着三步远朝李婉柔扔过去一张纸，好像她是一个巨大的瘟疫传播体。
这还是越如歌刚刚从张清雅那里要过来的，想着如果能缩小范围，就会好查很多了。李婉柔没有及时伸出手去接，于是那张纸条便摇摇晃晃掉在了地上。李婉柔弯下腰去捡，许是夏日涂清凉，李婉柔穿了一件十分宽大的衣服，弯腰的时候也没有伸手捂住，从越如歌的角度看过去，可谓是
一览无遗。
李婉柔有的自己都有，越如歌完全不想看，便别过头去，可是下一秒，慕容止就扯了越如歌一把，越如歌一时不察，差点跌在慕容止的身上，越如歌下意识环住慕容止的腰。
诚然现在越如歌和慕容止都是男装打扮，但是越如歌宁愿被人误认为是有断袖之癖，也不愿意被李婉柔日日纠缠。
她一抬头，正撞上慕容止眸光清冷，于是便顺着慕容止的目光看了过去，却发现，李婉柔的手仍旧腾在半空中，还没有来得及收回去，保持着想要触碰她腿的样子。
越如歌想哭，李婉柔这是明晃晃的骚扰！
“公子干嘛要躲奴家～”李婉柔还没有坐直身子，一边扭着一边问道。
越如歌十分希望下次来问李婉柔问题的时候，不要再让自己来了，可是只有慕容止一个人来的话，越如歌又不放心。
并非是害怕慕容止会被李婉柔给勾引走，如果怀疑自己的男人会喜欢李婉柔这种女人，那么自己也太没有自信了。
越如歌是害怕，慕容止没有自己这样好的耐性，如果李婉柔敢像是对待自己一样对待慕容止的话，会被慕容止直接打死，到时候，这个案子就更难继续往下进行了。
越如歌安慰自己，此时隐忍，都是为国为民，自己是很伟大的，比捐出屁股来的顾大虎要伟大一千倍。
“还吧赶紧看！”越如歌不愿意和李婉柔废话，厉声喝了一句。
越如歌发誓，这是自己记忆中，对姑娘最疾言厉色的一次。
但是李婉柔却好像很享受越如歌的疾言厉色一般，又悄悄红了脸，羞答答点了点头，尾音往上挑，像是在撒娇，“奴家知道了，公子莫急嘛～”
越如歌在心中告诫自己，今日的事情必须要速战速决，不然要是被影二在外头听见李婉柔的话，自己名节不保。奇怪，自己为什么要觉得是影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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