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翊然的话音刚落，训练室的灯光突然变成审讯室级别的惨白。
墙壁上的《佳木斯快乐舞步》视频定格在某个诡异的姿势，电子熊猫从投影仪里滚出来，脑袋上顶着的颜文字变成了Σ(っ°Д°；)っ。
"现在播报特别训练计划！"系统的机械音带着破锣似的杂音，"请宿主在二十四小时内将选手APM提升至...滋滋...60？还是6？反正差不多就行啦～(￣▽￣～)~"
林白瞪着全息屏上闪烁的战队数据，突然发现击杀评分栏有个反向箭头标志。
他一把扯过还在播放广场舞的战术白板，用马克笔划开表面的液晶涂层——底下竟藏着份《荣耀圣域特殊赛事章程》。
"第38条：慈悲为怀杯特别条款..."林白的瞳孔因为震惊而收缩，"补兵数每少10%加5分，技能命中率每降低20%加8分？这他妈是什么狗屁规则！"
"用假牙都能想明白。"周翊然不知何时凑到他身后，冷杉味的信息素混着嘲讽扑面而来，"这是给儿童组和老年组准备的娱乐赛，没想到..."他修长的手指划过五位大爷的体检报告，"有人真能凑齐活体手办。"
电子熊猫突然跳到林白肩上，爪子里举着个荧光粉应援棒：【宿主快看！(≧?≦)ゞ这不是为您量身定制的摆烂流战术吗！】
林白后颈的纹身烫得像是要烙穿皮肤。
他抓起正在用机械键盘抠脚的王大爷，把人按在电竞椅里："都给我听着！从今天起，你们的任务是——"他深吸一口气，"用最风骚的走位躲技能，用最慈悲的心肠送人头！"
"啥叫送人头啊？"李叔从假牙盒里抬起头，"是超市免费试吃那种？"
系统适时弹出教学视频：【菜鸡宿主在线授课：如何优雅地白给！( ′ ▽ ` )?】画面里的林白克隆体正用脸接技能，头顶飘过"好人一生平安"的弹幕。
周翊然轻笑一声，西装袖口的铂金袖扣闪过寒光。
他转身在战术白板上调出监控画面，五位大爷的实时操作数据像心电图般抽搐："建议改成《感动联盟》慈善专场，毕竟..."他敲了敲张叔0/21/0的战绩，"天使投资人看到这数据都会流泪。"
"你行你来教！"林白把机械键盘拍得啪啪响，"系统！给老子调出蜘蛛纸牌！"
训练室的电脑屏幕齐刷刷变绿，winXP的经典界面让大爷们发出怀旧的惊叹。
电子熊猫在空中翻了个跟头：【宿主の蜜汁操作～启动老年人手速康复计划！([ ] ’ω’[ ] )】
"看好了！"林白抓着王大爷青筋暴起的手按在机械轴上，"红色方块放这里，黑色梅花接那边——不是让你真的打牌！这是在练APM！"
赵叔的假牙"咔嗒"掉在空格键上，游戏界面突然弹出十八连消。
周翊然的监控屏幕立刻响起警报："检测到异常数据流！选手'夕阳红枪神'APM突破250！"
"那是假牙卡住自动连击了！"林白崩溃地发现赵叔的战绩变成0/0/250，"这特么算助攻还是算外挂？"
系统欢快地撒花：【恭喜宿主解锁隐藏成就：假牙の奇迹！奖励老年健步鞋设计图～(?≧?≦)?】
周翊然忽然走到训练室角落，从意大利手工皮鞋的鞋尖上拈起一片枸杞。
他对着灯光端详片刻，突然将枸杞弹进咖啡杯："很有意思的微观样本。"
抿了一口深褐色的液体后，他露出恶魔般的微笑："建议加入医保报销清单。"
"你他妈给我适可而止！"林白抄起防狼喷雾对准中央空调，"信不信我把这里变成薄荷味毒气室？"
"请便。"周翊然倚着门框举起平板，监控画面突然切到林白的老式诺基亚手机，"顺便提醒，你设定的闹铃'叫儿子们起床'还有三分钟响铃。"
电子熊猫突然发出尖锐的爆鸣：【警报！警报！(?Д?≡?Д?)检测到宿主产生弑子冲动！启动亲情保护程序——】
训练室的天花板应声打开，五条自动按摩带把大爷们捆成端午粽子。
林白看着在机械臂里晃悠的老头们，突然福至心灵："系统！给老子接入直播平台！"
"你终于疯了？"周翊然挑眉。
"你懂个屁！"林白把假牙拍在摄像头前，"这年头观众就爱看老头打游戏——李叔！对着镜头笑一个！"
当李叔露出八颗假牙的标准笑容时，直播间的弹幕如海啸般涌来。
系统将打赏特效改成拐杖飞舞，周翊然看着飙升的人气值，镜片后的瞳孔微微收缩："居然真有人好这口..."
"感谢'敬老院投资人'送的火箭！"林白抓着王大爷的手比心，"接下来表演绝活——用假牙通关扫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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