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临..."云清突然抬头，眼神湿漉漉的，"我想学钢琴。"
"为什么突然想学钢琴？"
"你书房那架三角钢琴..."云清比划着，"好漂亮，但总是盖着布，感觉好孤单。"
楚临的手指微微收紧。那架钢琴是母亲留下的，自从她去世后，再没人弹过。
"好。"他轻声答应，"周末我教你。"
云清满意地点头，又靠回他肩上。通过共感，他感受到楚临心中泛起的那丝伤感，于是轻轻哼起一首摇篮曲——正是小时候祖父常给他唱的调子。
楚临惊讶地看他："你怎么会..."
"不知道，"云清闭着眼睛微笑，"就是感觉...你应该需要听这个。"
车驶入地下车库，楚临没有立刻叫醒已经睡着的云清。他静静看着恋人安稳的睡颜，心中满溢的情感通过共感温柔地包裹着对方，就像月光轻抚湖面。
——
周末清晨，阳光透过纱帘洒进卧室。云清先醒来，发现楚临还沉沉睡着，一只手紧紧握着他的手腕，像是怕他半夜跑掉。
最初同居时，云清很惊讶这个在外雷厉风行的商业精英，睡觉时竟会像孩子一样依赖触碰。后来他才知道，楚临童年时常被独自留在大宅里，养成了开着灯睡觉的习惯，直到大学才勉强改掉。
云清轻轻挣脱，楚临立刻在睡梦中皱眉，手臂无意识地搜寻着。直到云清把枕头塞进他怀里，那紧锁的眉头才稍稍舒展。
厨房里，云清哼着歌准备早餐。自从共感稳定后，他发现自己能隐约感知楚临的作息状态——比如现在，他能感觉到楚临正在慢慢醒来。
果然，十分钟后，穿着睡袍的楚临出现在厨房门口，头发乱糟糟的，怀里还抱着那个枕头。
"早。"云清递过一杯温水，"睡得好吗？"
楚临接过水杯，顺势从背后抱住他，下巴搁在他肩上："你起来太早了。"
"今天说好要教你茶道的。"云清侧头亲了亲他的脸颊，"先去洗漱，早餐马上好。"
楚临不情不愿地松开手，却在下楼时顺手拿走了云清放在料理台上的手机。等云清发现追到书房时，楚临已经用他的账号发了一条朋友圈：【周末早晨被我家总裁当人形抱枕是种什么体验？】
配图是偷拍的楚临睡颜，睫毛在晨光中投下细长的影子。
"楚临！"云清扑上去抢手机，"我古董店的客户都能看到！"
楚临轻松举高手机："让他们看。"另一只手搂住云清的腰，"省得那个周老板老给你发邀请函。"
云清哭笑不得："那是文化交流活动！"
"他看你的眼神不对。"楚临理直气壮，"我能感觉到。"
早餐后，云清在茶室布置茶具，楚临则坐在对面，难得显出一丝拘谨。他处理上亿合同眼都不眨，面对一套紫砂壶却如临大敌。
"放松，"云清笑着按住他的手，"茶道讲究心境平和，你紧张得我都通过共感冒汗了。"
楚临深吸一口气："我只是不擅长这种...精细活。"
"第一步，温杯。"云清引导他的手触碰茶壶，"感受它的温度和形状。"
楚临皱眉模仿着动作，却在倒水时不小心碰翻了茶海，茶水洒了一桌。
"抱歉。"他立刻拿纸巾去擦，反而把茶具碰得叮当响。
云清不慌不忙地从抽屉拿出小苏打和柠檬酸："没关系，茶渍用这个最好清理。"
"化学老师没教过我这个。"楚临看着云清熟练地调配清洁剂。
"古董修复课教的。"云清眨眼，"传统与现代结合，效果更好。"
重新开始后，楚临渐渐掌握了节奏。当他把第一杯勉强及格的茶递给云清时，眼中是罕见的期待。
云清郑重接过，抿了一口："嗯...茶叶放多了，水温也不够..."
楚临的表情垮了下来。
"...但是，"云清笑着凑过去亲他，"是我喝过最用心的茶。"
共感中传来一阵温暖的波动，像阳光下的湖面闪闪发光。楚临扣住他的后脑，加深了这个吻。
午后，楚临兑现承诺，带云清到书房钢琴前。掀开防尘布，黑亮的琴身在阳光下如镜面般光滑。
"我妈是钢琴老师。"楚临轻抚琴键，"这是她的嫁妆。"
云清安静地站在一旁，通过共感感受着楚临复杂的情绪——怀念、悲伤，还有一丝久违的温暖。
"教我弹一首吧，"他轻声说，"最简单的就好。"
楚临坐下，示意云清坐在旁边。他先弹了一段优美的旋律，然后放慢速度分解动作："这是《梦中的婚礼》，左手是这样..."
云清专注地模仿，但手指总是不听使唤。试了几次后，他沮丧地叹气："我可能没音乐天赋..."
"别急。"楚临握住他的手，"感受我的力度和节奏。"
奇妙的事情发生了——通过共感，云清不仅能感受到楚临手指的动作，甚至能隐约捕捉到他对音乐的理解。当楚临再次带着他弹奏时，云清惊讶地发现自己的手指灵活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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