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看似平常的夜晚。
谁也没想到,一个与祁家有着血海深仇的亡命之徒,竟然悄无声息地潜入了守卫森严的祁家大宅,藏匿在了三楼的书房里,他藏在里面整整两天。
他的目标,就是祁家最小的孩子——祁寰池。
深夜,不知危险临近的小寰池,因为白天偷喝了冰果汁,加上晚上吃了点妈妈煮糊的粥有点闹肚子,悄悄溜下床,想去找妈妈。
经过书房门口时,被里面轻微的响动吸引,好奇地推开了虚掩的门……
“啊——!” 一声短促的、属于孩子的惊恐尖叫划破了祁家的宁静!
紧接着是虞妈妈撕心裂肺的呼喊:“池池——!”
巨大的骚动瞬间席卷了整个宅邸!
我睡得迷迷糊糊,被寰年哥哥(烙哥哥)猛地摇醒:“炎炎!快起来!出事了!” 他的声音带着从未有过的惊惶。
我们冲出房门,只看到走廊尽头,书房门口,一片混乱!
人早就不见了,抱着池池消失在黑夜里,所有监控线索切断。
后来我们追踪,那些人要钱,我们就给钱,找到糯米团子的时候,他像个破布娃娃,瘦了好多好多,不哭不闹。
所有人心疼的要死,母亲还是第一个冲过去的,就在大家把钱交易好,准备交换放人时,意外发生了。
母亲正要抱自己的儿子,旁边的绑匪却不配合,一把刀朝池池刺去,母亲来不及多想,扑了上去。
她紧紧地把吓傻了的、瑟瑟发抖的小寰池护在身下,背上插着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
鲜血在她月白色的睡裙上迅速晕开,像一朵绝望盛开的罂粟花!
小寰池被妈妈死死护在怀里,小脸上满是惊恐的泪痕,琥珀色的大眼睛空洞地看着妈妈苍白的脸,小嘴微张,却发不出一点声音,只能看着妈妈死在怀中。
“妈——!!!” 寰年哥哥发出一声野兽般的悲鸣,冲了过去。
我也跟着冲过去,双腿发软,大脑一片空白。
一切都发生得太快,太残酷。
那个亡命之徒很快被制服,但一切都太迟了。
我们最爱的妈妈,那个像月光一样温柔、像春天一样美好的虞兮月,为了保护她的宝贝,永远地离开了。
那一年,成了祁家最黑暗、最落魄的一年。
巨大的阴霾笼罩着这座曾经充满欢声笑语的大宅。
祸不单行,同一年,远在疗养院的奶奶也因病离世。
爷爷办完葬礼,沉默地回到了祁家,从此再也没有踏出过老宅一步,整日坐在太师椅上,望着窗外,眼神空洞。
一家七口,转瞬间只剩下了五个破碎的灵魂。
葬礼之后不久,寰年哥哥牵着哭得眼睛红肿、却异常沉默的小寰池,走到了祁父和爷爷面前。
寰年哥哥的脸瘦削了很多,眼神沉寂得吓人。
他平静地开口,声音嘶哑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绝:“爸,爷爷,我和寰池,要改名。”
祁父抬起头,布满血丝的眼睛里是浓得化不开的悲痛和疲惫。
寰年哥哥继续说:“我叫祁寰年,是妈妈给我取的名字。以后……我不想叫了。” 他顿了顿,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冰里凿出来的,“我叫祁烙。烙印的烙。”
他低头,摸了摸身边弟弟柔软却冰冷的头发:“寰池……也叫北屿吧。祁北屿。”
烙印的烙。北方的孤屿。
这两个名字,像两块沉重的墓碑,瞬间压在了每个人的心上。
客厅里死寂一片,只有压抑的、几乎听不见的抽泣声。
寰年哥哥……不,烙哥哥……他要用这个名字,把这份剜心剔骨的痛,永远地烙印在自己身上吗?
还有小寰池……北屿……那么小,那么爱笑爱闹的孩子,以后就要叫北屿了?
我的心疼得无法呼吸。
从此以后,祁寰年成了祁烙。
祁寰池成了祁北屿。
那个会抱着妈妈撒娇、会霸道地抢走所有东西、会笑得没心没肺的白色糯米团子,仿佛一夜之间消失了。
祁北屿变得很安静,异常的安静。
他不哭,不闹,也很少笑。
那双漂亮的眼睛,常常是空洞的,或者带着一种不符合年龄的、冰冷的审视。
他不再挑食,给什么吃什么。
也不再黏着任何人,常常一个人坐在花园的角落里,看着天空发呆,小小的背影孤寂得像一座小小的岛屿。
但他变得异常坚韧。
五岁的孩子,开始主动要求学习格斗,拿着对他来说过于沉重的木刀,一下一下,不知疲倦地挥舞劈砍,眼神凶狠得像一头幼狼。
他拒绝任何人叫他“池池”或“闹闹”,只认“北屿”。
我以为烙哥哥会害怕,会崩溃。
但他没有。
他只是变得更沉默,更冷硬。
他把所有的痛苦都压在了心底,扛起了这个摇摇欲坠的家。
而我,看着他日渐消瘦却挺得笔直的背影,看着他眼底深处那片沉寂的冰海,心疼得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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