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眼神,是历经磨难、踏碎凌霄后的绝对自信与睥睨,带着一丝妖异又传奇的兴奋,仿佛在欣赏自己即将到手的猎物。
祁北屿坐在王座上,身体绷得笔直。
他强迫自己维持着帝君那深入骨髓的冰冷和漠然,仿佛对眼前这个足以颠覆他统治的存在毫不在意。
只有他自己知道,心脏跳得有多快,血液奔流的声音几乎要盖过耳边的风声。
(?_?)救命!他看过来了!他看我了!这个角度……这个眼神……卿卿你犯规!这谁顶得住啊!我感觉我快窒息了!不行!我是帝君!我是疯批!我不能露怯!
……可是腿好软,腰也好酸……卿卿的眼神好A!想扑倒……打住!祁北屿!你在拍戏!拍戏!
鹿卿饰演的主角,唇角勾起一抹极淡、却足以颠倒众生的弧度。
他缓缓抬起手,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寒光凛冽的长剑。
剑尖,稳稳地指向了王座上的祁北屿。
没有一句台词,但那股无形的、足以碾碎一切的压迫感,已经弥漫开来。
按照剧本,此刻的紫宸帝君,应该依旧保持着他的傲慢,甚至对主角的挑衅嗤之以鼻,保持愤怒和轻视。
然而,祁北屿饰演的帝君,却做出了一个让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动作。
他,缓缓地站了起来。
动作不疾不徐,带着一种属于王者的从容,却又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诡异兴奋?
他没有看那柄指着自己的剑,反而向前走了两步,站到了鹿卿面前,距离那锋利的剑尖,只有咫尺之遥。
然后,在所有人惊愕的目光中,这位至高无上的暴君,竟然撩起袍角,缓缓地、带着一种近乎优雅的姿态,单膝跪了下去!
不是狼狈的匍匐,而是像骑士向他的……呃,征服者?献上某种扭曲的敬意?
他跪在鹿卿的脚边,微微仰起头,看向那个执剑俯视他的红衣身影。
祁北屿的脸上,没有剧本要求的屈辱或愤怒,反而挂着一抹近乎愉悦的、不羁又无所谓的笑容。
那笑容里带着疯狂,带着一种“终于等到这一天”的诡异满足感,仿佛被剑指着的不是他的心脏,而是他期待已久的某种仪式。
(???)啊啊啊卿卿用剑指着我!这个视角!这个姿势!他好高!好帅!好A!我没了!我真的没了!
跪卿卿……天经地义!
虽然是在戏里……但是好爽!
感觉像某种奇怪的play……不行了不行了,脸好烫!
他会不会觉得我演得不对?
不管了,反正导演没喊卡!
我就这么演!疯批帝君想跪就跪!要你管!
鹿卿握着剑的手,几不可察地抖了一下。
他垂眸看着跪在自己脚边的祁北屿,那张精致的小脸上此刻的表情……该死的诱人!
放荡不羁中透着一种近乎天真的纯粹,疯狂的眼神深处,是他熟悉的、只对他绽放的光芒。
又纯又欲!鹿卿感觉一股热流直冲脑门,鼻腔隐隐发酸。
(⊙﹏⊙) 要命!这小混蛋……他怎么能……怎么能跪得这么……这么让人气血翻涌!
这眼神!这笑容!他到底是在演帝君还是演他自己?!
不行了,感觉鼻子有点热……千万别流鼻血!
鹿卿你冷静!这是片场!在拍戏!赶紧念清心咒!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可是真的好涩啊!晚上回去一定要让他跪个够……打住!赶紧走剧情!
鹿卿强压下翻腾的气血和某些不合时宜的念头,眼神瞬间变得更加冰冷锐利,仿佛要将眼前这个“阶下囚”彻底洞穿。
他手腕微动,剑尖向前递了一寸。
祁北屿饰演的帝君,依旧在笑。
他看着那近在咫尺的剑尖,眼神里疯狂的兴奋几乎要溢出来。
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清晰,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明明音量不大,却让整个片场的人都感到一股寒意从脊椎骨窜上来:
“不错。”
就两个字。
没有愤怒,没有恐惧,只有一种近乎赞叹的、扭曲的欣赏。
仿佛在说:你终于成长到能站在我面前,用剑指着我了,这很好。
那语气,那眼神,配合他跪着的姿态,非但没有削弱他的气场,反而让他显得更加深不可测,更加……强的可怕!
导演在监视器后面激动地握紧了拳头:“对对对!就是这个感觉!祁总!绝了!就是这个疯劲儿!”
下一秒,按照剧本,鹿卿不再犹豫,手腕用力,长剑毫不犹豫地向前刺出!
噗嗤——
特制的伸缩道具剑精准地刺入祁北屿胸口心脏的位置。一个精巧的血包瞬间爆开,鲜红的“血液”迅速染红了他玄色的龙袍,也溅了几滴出来。
一滴殷红的“血”,恰好溅落在鹿卿饰演主角的眉心,如同一点妖异的朱砂痣。
鹿卿的心,在剑刺入的瞬间,还是不受控制地紧缩了一下。
即使知道是假的,即使知道那血包毫无杀伤力,但看着祁北屿胸口绽开的“血花”,看着他身体微微后仰的动作,一股难以言喻的恐慌还是攫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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