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考虑看看..."空最终含糊地回应。
达达利亚的眼睛立刻亮了起来："太好了！那交换个联系方式？"
空的脑子飞速运转，试图找出一个不伤人的拒绝理由。就在这时，咖啡厅的门再次被推开，一群喧闹的大学生走了进来，暂时解救了他。
"我得去招呼客人了。"空如蒙大赦般说道，迅速逃离了达达利亚身边。
接下来的时间里，空刻意保持着忙碌状态，每当达达利亚想靠近，他就有意去服务其他客人。然而无论他走到哪里，都能感觉到那道炽热的目光追随着自己。
下午三点，咖啡厅迎来了短暂的客流低谷。空刚想喘口气，荧就神秘兮兮地凑过来："哥，那位帅哥客人已经坐了四个小时了，就为了看你。"
空偷瞄了一眼柜台边——达达利亚确实还在那里，面前放着第三杯咖啡，正低头在手机上处理工作。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他的橘色短发上，勾勒出一圈柔和的光晕。
"他好像真的很喜欢你诶。"荧小声说，"而且长得帅，工作也不错的样子。"
"荧，你知道这不可能。"空压低声音，"他以为我是女孩子！"
"那又怎样？"荧不以为然，"你没看到他的眼神吗？就算知道真相，我觉得他也不会在意。"
空摇摇头。妹妹太天真了——达达利亚明显是个直男，如果知道真相，不仅会感到被欺骗，说不定还会觉得恶心。这个想法让空心里泛起一阵苦涩。
正当兄妹俩低声争论时，达达利亚突然站起身朝他们走来。空立刻僵直了背脊，手指无意识地抓紧了围裙。
"抱歉打扰你们谈话，"达达利亚礼貌地说，目光却一直锁定在空身上，"我公司有点急事，得先走了。"
空松了口气，却又莫名感到一丝失落。
"不过在离开前..."达达利亚从西装内袋掏出一张烫金名片，双手递给空，"这是我的联系方式。如果你改变主意想看电影，随时联系我。"
名片上印着「达达利亚·阿贾克斯，愚人众科技公司执行副总裁」的字样。空惊讶地抬头——他知道愚人众是城里最顶尖的科技公司之一，没想到达达利亚年纪轻轻就坐到了这么高的位置。
"我会...考虑的。"空小心地收下名片，指尖不小心碰到了达达利亚的手，一股微小的电流似乎从接触点蔓延开来。
达达利亚露出满足的微笑，突然俯身在空耳边轻声说："你害羞的样子真可爱，我的小女仆。"
温热的气息喷在耳畔，空整个人都僵住了，脸颊瞬间烧得通红。达达利亚趁机轻轻捏了捏他戴着白色蕾丝手套的手，然后才依依不舍地离开。
直到门铃再次响起，空才从石化状态中恢复。他低头看着手中的名片，心跳如鼓。
"哇哦～"荧在一旁起哄，"这攻势也太猛了吧！哥，你脸好红啊！"
"闭嘴！"空恼羞成怒地把手套砸向妹妹，却引来她更大的笑声。
下午五点，咖啡厅的活动接近尾声。空正准备去更衣室换衣服，门铃却又一次响起。他抬头，惊讶地看到达达利亚又回来了，手里还提着一个精致的纸盒。
"抱歉又来打扰，"达达利亚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刚才看你一直忙着工作，肯定没时间吃点心。"
他将纸盒放在柜台上打开，里面是六块造型精美的猫咪马卡龙，每一块都做成了不同表情的猫脸。
"这是城里最有名的甜品店限量款，我想你可能会喜欢。"达达利亚的声音温柔得不可思议。
空怔怔地看着那些马卡龙，胸口泛起一阵暖意。从小到大，除了妹妹，很少有人会这样细心地考虑到他的喜好。
"谢、谢谢..."空小声说，不敢抬头直视达达利亚的眼睛，怕对方看到自己眼中的动摇。
"其实我还有件事..."达达利亚突然变得有些局促，这在自信的他身上极为罕见，"下周三是我的生日，公司要办一个小型派对..."
空的心跳漏了一拍，他已经猜到对方要说什么了。
"我希望你能来。"达达利亚直视着空的眼睛，蓝色的眼眸中满是期待，"作为我的女伴。"
空的手指紧紧攥住围裙边缘。这个邀请太过正式，已经超出了"咖啡厅女仆与客人"的界限。他应该拒绝的，必须拒绝的...
"我...我不知道能不能抽出时间..."空支支吾吾地说。
"拜托了，"达达利亚轻声请求，"这对我来说很重要。"
那双蓝眼睛中的恳切让空的心脏揪紧。他咬了咬下唇，最终给出了一个模棱两可的回答："我尽量...但不保证..."
达达利亚的脸上立刻绽放出灿烂的笑容，仿佛空已经答应了似的："太好了！我会把地址发给你。"他看了看手表，"我真的得走了，期待你的回复。"
目送达达利亚离开后，空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整个人几乎瘫在柜台上。这场追逐游戏越来越危险了，他明明知道应该及时止损，却一次次地心软、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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