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踏入车库范围,楚焰儿立刻感受到了那恐怖的“无限发散”之力!她感觉自己像要被撕成无数个碎片,每一个碎片都走向不同的可能性:一个她开始融化,一个她长出翅膀,一个她开始用二进制思考,一个她甚至觉得自己是个墨西哥卷饼!
“锚定!给我定住!”楚焰儿尖叫着,全力催动手中的装置!
嗡!
那团混乱的绿光猛地爆发,一个极其微小、但却无比坚实、不容置疑的“现实点”被强行钉在了车库中央!围绕着这个点,混乱的可能性浪潮为之一滞!那些光怪陆离的景象虽然还在,但不再是无序地狂舞,而是如同被磁石吸引的铁屑般,开始出现了一丝微弱的、向中心点“沉降”的趋势!
“嗝儿~ 谁他妈在我的混沌派对上放了块秩序石头?”一个醉醺醺、充满不耐烦的声音从角落传来。只见瑞克·桑切斯拿着一个古怪的仪器,摇摇晃晃地走出来,他身上也叠加着好几个虚影(一个在喝酒,一个在做题,一个在骂娘),但主体还算清晰。他眯着眼睛,那双充满智慧和混乱的眼睛瞬间锁定了楚焰儿和她手中的装置。
“呕…… 陌生的能量签名,蹩脚的科技审美,但核心规则层级……嗝……有点意思。你不是这个宇宙的玩意儿,对吧?是哪个吃饱了撑的维度管理员,还是……呕……某种新型的跨次元粘液怪?”
楚焰儿心里一紧,知道关键时刻来了。她毫不退缩地迎上瑞克审视的目光,晃了晃手里的“扳手熨斗”:“路过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桑切斯先生,你玩脱了,我是来帮你收拾烂摊子的!顺便……在你的垃圾堆里,做点小小的‘规则涂鸦’。”
她一边说着,一边全力运转【可能性流向引导装置】和【现实褶皱熨斗】,加速现实收敛的过程。同时,她暗中将【信息权柄】的力量扩散开来,不是去修复,而是去……记录和重塑!
她将这片区域内那些疯狂发散、又被迫收敛的可能性残影,如同收集颜料一般,用信息权柄捕捉下来!那些变成钢铁的树、唱歌的松鼠、思考二进制的自己……所有这些荒诞的规则碎片,都被她提取、压缩、编码!
然后,她开始在这片逐渐稳定的现实画布上,进行创作!
她没有画具体的图形,而是将这些捕捉到的“可能性规则”本身,如同泼洒颜料般,重新“涂抹”在车库的墙壁、天花板、甚至空气中!她创作的不是一幅画,而是一个立体的、动态的、由收敛中的可能性规则构成的“规则雕塑群”!
这个“雕塑群”不断变幻,时而呈现出分形几何的秩序美,时而爆发出混乱抽象的表现力,它既是瑞克实验失败的残骸,也是楚焰儿以其为材料进行的再创作!是她对“混沌与秩序”边界的一次艺术探索!
瑞克原本不耐烦的表情渐渐变了。他放下了酒瓶,那双眼睛里闪烁着极度感兴趣的光芒,像个看到了新玩具的孩子(或者说,看到了新实验品的疯狂科学家)。
“哇哦~ 用我的烂摊子做你的雕塑材料?嗝儿……有意思……真他妈有意思!”他非但没有阻止,反而拿出一个更大的、更复杂的仪器开始扫描楚焰儿的“规则雕塑”,嘴里念念有词,“这种信息编码方式……不是常规维度技术……带有某种……呕……更高层面的‘观赏性’倾向?你在给谁看?某个躲在维度夹缝里偷窥的变态吗?”
楚焰儿心中一震,瑞克果然察觉到了!她强作镇定,一边继续收敛现实和创作雕塑,一边回应:“也许吧。反正比某个把自家车库变成现实癌细胞的醉鬼老头要强。”
“哈哈哈!”瑞克竟然大笑起来,“嘴皮子挺利索!我喜欢!嗝……不过,小丫头,在你的‘赞助商’面前耍把戏,可是要付出代价的!”
他突然将扫描仪对准楚焰儿本人,一股强大的、试图解析她存在根本的力场笼罩了她!“让我看看你的‘源代码’!你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
楚焰儿感觉自己的规则结构都在震动,仿佛要被瑞克强行“逆向工程”!她立刻调动全部力量抵抗,【源初眷顾】的光芒在她周身亮起,与瑞克的解析力场激烈对抗!
就在这僵持不下,楚焰儿快要支撑不住的时候——
那股熟悉的、高维的注视感,前所未有地清晰、甚至带着一丝不悦地降临了!
仿佛是因为瑞克这个“局内人”试图强行揭开幕布,打扰了“观众”的雅兴。
一道无形无质、却让整个车库(乃至整个宇宙)的规则都为之凝滞了一瞬的波动,轻轻拂过。
瑞克的扫描仪瞬间爆出一团火花,冒起了黑烟。他本人也像被什么东西噎住了一样,猛地咳嗽起来,眼神中第一次露出了真正的震惊和……一丝忌惮。
“咳咳咳! 妈的……呕……算你狠。”他嘟囔着,收起了报废的仪器,看向楚焰儿的眼神变得复杂无比,“行吧,你后台硬,你牛逼。嗝儿……继续你的……‘艺术创作’吧,小丫头片子。”
楚焰儿松了一口气,知道是高维观察者出手干预了。她不敢怠慢,加速完成最后的收敛和创作。
很快,车库恢复了“正常”(相对瑞克的标准而言),莫蒂和桑美晕头转向地从一个储物柜后面爬了出来。而车库的中央,则多了一组不断缓慢变幻形态、散发着奇异规则美感的“可能性雕塑”,如同一个微型的、被冻结的混沌奇观。
楚焰儿感觉到,那高维的注视在她最后的作品上停留了片刻,意念传来,带着一丝玩味和警告:
“有趣的挑衅……与聪明的借力。”
“但记住,舞台的边界……由我们划定。”
“下次……选个不那么‘敏锐’的配角。”
意念消散,注视感离去。
楚焰儿知道,这次她是在刀尖上跳舞,虽然精彩,但也差点玩脱。
她看了一眼还在研究那组“可能性雕塑”、嘴里骂骂咧咧但眼神发亮的瑞克,又看了一眼惊魂未定的莫蒂和桑美,什么也没说,直接启动了传送。
回到系统空间,她瘫坐了很久,后背全是冷汗。
“系统……我觉得……我可能需要缓一缓……”她苦笑着,“下次‘演出’,还是选个安全点的‘剧场’吧……”
和瑞克打交道,简直比直接面对规则风暴还要耗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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