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晓晓心里一沉 —— 连太后都这么说?看来景仁宫的风,已经吹到太后耳朵里了。她攥紧手里的 “新政弊端”,突然觉得有点无力:“陛下,臣妾知道您难,一边是前朝大臣,一边是后宫规矩,可臣妾也难啊!臣妾被人算计得连觉都睡不好,还要被说‘张扬’‘冒进’,要是臣妾真收敛了,那之前受的苦、救小德子的计划,不都白费了吗?”
雍正看着她委屈的样子,沉默了好久,才叹了口气:“小德子的事,朕已经让李德全去查了,景仁宫那边,朕也会敲打。但你的新政,确实得缓一缓 —— 先停了扫盲班和‘跳舞’,等风头过了再说。至于周大人的弹劾,朕会压下去,不会真治你的罪。”
“停新政?” 苏晓晓心里像被泼了盆冷水,“陛下,扫盲班的宫女都能认几百个字了,停了她们会难过的;还有少跪的规矩,要是停了,她们的膝盖又要受苦了……”
“朕说的是缓一缓,不是停一辈子。” 雍正打断她,语气又硬了点,“翠妃,朕知道你心疼下人,但你得明白,在后宫,活下去比做实事更重要。你要是再这么‘张扬’,朕就算想护你,也护不住了。”
苏晓晓没再说话,只是低着头,手里的辣椒糖被捏得变了形。她知道皇帝说的是实话,可心里就是不服 —— 为什么做实事的人要收敛,搞阴谋的人却能逍遥法外?为什么宫女下人的死活,就比不上所谓的 “规矩”?
离开御书房时,李德全偷偷塞给她个小纸包:“贵妃娘娘,陛下让老奴给您的,说…… 说您最近睡得不好,这个能助眠。” 苏晓晓打开一看,是包安神茶的茶叶,心里又酸又暖 —— 原来皇帝还是心疼她的。
回到碎玉轩,华妃和端嫔早就等着了,看见她脸色不好,赶紧围上来:“怎么样?陛下没为难你吧?是不是景仁宫又在陛下面前说坏话了?”
“陛下让臣妾把新政缓一缓,还说…… 还说臣妾的新政太张扬。” 苏晓晓把御书房的对话说了一遍,最后掏出那包安神茶,“不过陛下还是护着臣妾的,周大人的弹劾压下去了,还让李德全给臣妾送了茶。”
华妃气得金步摇撞得叮铃响:“什么叫太张扬?这分明是景仁宫的人在陛下面前吹风!陛下也是,怎么就信了他们的话?要是新政停了,之前的努力不都白费了?”
端嫔也皱着眉:“姐姐,陛下也是无奈,前朝有周大人施压,后宫有皇后吹风,他夹在中间也难。不过‘缓一缓’总比‘停了’好,咱们可以先低调点,等找到小德子,揭穿景仁宫的阴谋,再把新政捡起来。”
小禄子也凑过来:“娘娘,老奴觉得端嫔娘娘说得对!咱们先忍忍,等赏花宴那天,把景仁宫的罪证都摆出来,陛下肯定会明白您的苦心!”
苏晓晓点点头,心里却没底。她看着手里的安神茶,又想起皇帝刚才的眼神 —— 那是她第一次从皇帝眼里看到 “犹豫”,没有了之前的全然信任,多了几分权衡。她知道,这 “第一次质疑”,只是个开始,要是赏花宴不能揭穿景仁宫的阴谋,她和她的新政,恐怕真的要 “凉” 了。
夜幕降临,碎玉轩的灯亮了起来。苏晓晓让春喜泡了杯安神茶,喝了一口,却觉得没什么味道 —— 比她之前喝的薄荷茶还寡淡。春喜传来消息,说景仁宫的人听说皇帝 “质疑新政”,都在偷偷庆祝,还说 “赏花宴那天,定让翠妃翻不了身”。
苏晓晓握着茶杯,心里默默说:景仁宫,你们别得意得太早。就算新政缓一缓,就算皇帝质疑我,我也不会放弃 —— 我还要救小德子,还要护着弘昼,还要让宫女下人们能少跪两次、多吃口热饭。
可她不知道,此刻景仁宫的皇后,正对着张嬷嬷笑:“皇帝终于开始质疑翠妃了,这就好。赏花宴那天,咱们再把‘通敌’的假证据抛出来,让皇帝彻底对她失望,到时候,别说新政,她能不能保住贵妃位,都是个问题。”
张嬷嬷躬身应着:“娘娘英明,奴婢已经让人把假的通敌书信准备好了,就等赏花宴那天用。”
烛火摇曳,映着她们的算计。而碎玉轩里,苏晓晓还在对着安神茶发呆,她不知道,一场关于 “通敌” 的栽赃,正在悄悄酝酿,而皇帝的这次质疑,只是信任裂痕的开始 —— 赏花宴那天,皇帝会不会真的相信景仁宫的话,对她彻底失望?这个疑问,像颗带刺的辣椒籽,扎在她心里,让她既焦虑又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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