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望?” 翠妃的声音瞬间发颤,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陛下,您居然对臣妾说失望?臣妾在碎玉轩被人挖地道、下毒、绑人,您没说过一句安慰;小禄子、春喜为了帮臣妾被抓,您没问过一句下落;现在景仁宫栽赃臣妾通敌,您连查都没查,就说对臣妾失望?”
她想起之前给皇帝送甜椒包子时,他笑着说 “你的辣椒比御膳房的点心还对朕胃口”;想起推行新政初期,他说 “你想试试,朕便给你机会”;想起弘昼满月时,他抱着孩子说 “像你,有股韧劲”—— 那些温暖的瞬间,此刻都像被冷水浇过,凉得刺骨。
“朕没说不查。” 雍正的声音软了点,却还是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但在查清之前,你必须待在碎玉轩,禁足反省,不准见任何人,不准传任何消息 —— 李德全,派人看好碎玉轩,要是出了半点差错,唯你是问!”
说完,他没再看翠妃一眼,转身就走,龙袍扫过桌角的辣椒画,把画带落在地,溅上的墨渍像块难看的疤。皇后跟在后面,走过翠妃身边时,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像只打赢了的狐狸。
侍卫们很快重新围紧了内殿,门被再次关上,只留下翠妃一个人站在满地狼藉里,眼泪掉在假书信上,晕开了字迹。她蹲下来,捡起地上的辣椒画,看着弘昼歪歪扭扭的笔迹,心里又酸又硬 —— 皇帝的 “失望” 像把刀,割碎了她之前所有的期待,可她不能垮,弘昼还在,小禄子、春喜还在,李主事还在,她得撑下去。
“娘娘,您别难过。” 端嫔从外间偷偷溜进来,手里拿着颗彩虹椒,“刚才我看见李德全偷偷把您之前写的真账本塞给了贴身小太监,肯定是陛下心里还有疑虑,让他去查了!还有华妃娘娘,已经联系上她哥哥,正带着李主事往宫里赶,很快就能来救您!”
翠妃接过彩虹椒,辣椒的清香让她稍微冷静了点 —— 是啊,皇帝虽然说了失望,却没立刻治她的罪,还让李德全带真账本去查,说明还有转机。她擦了擦眼泪,把彩虹椒放进怀里,摸了摸那枚景仁宫子令:“端嫔,你帮我盯着外面,要是看到淳常在的人,就用辣椒籽传信,让她想办法把李主事带到陛下面前 —— 只有李主事的证词,才能揭穿景仁宫的阴谋!”
端嫔点点头,赶紧往外走。翠妃坐在床边,看着熟睡的弘昼,心里默默说:陛下,你现在对我失望没关系,等真相大白,你会知道,臣妾从没让你失望过。景仁宫,你们现在笑得越得意,等会儿摔得就越惨。
可她不知道,此刻御书房里,雍正正对着真账本和假账本发呆 —— 真账本上的小辣椒标记、“自付” 字样,都清晰可见,跟假账本上的潦草字迹、离谱数字,形成鲜明对比。李德全站在旁边,小声说:“陛下,内务府统领来报,小禄子在大牢里确实没画押,还说‘景仁宫的人用春喜的家人要挟他’,春喜也还被关在景仁宫柴房,没被转移。”
雍正没说话,手指划过真账本上的 “甜椒苗五两(自付)”,眼神复杂 —— 他不是不信翠妃,只是身处帝王位,前朝的压力、太后的懿旨、皇后的谗言,让他不得不做出 “禁足反省” 的决定。可他心里清楚,翠妃不是会通敌的人,那些假证据,漏洞太多,像个粗制滥造的笑话。
“去查。” 雍正突然开口,声音低沉,“查景仁宫搜出的书信墨迹,查李主事的下落,查小禄子、春喜的证词,朕要知道真相,不管是谁,只要栽赃陷害,朕绝不轻饶。”
李德全躬身应着,心里松了口气 —— 陛下还是护着翠贵妃的,只是这护,藏得太深,连当事人都没察觉。
而景仁宫的偏殿里,张嬷嬷正对着皇后汇报:“娘娘,陛下虽然禁了翠妃的足,却让李德全去查真账本和李主事,要不要…… 要不要先把李主事处理掉?免得他出来指认咱们。”
皇后端着茶杯,轻轻吹了吹,眼神冷得像冰:“不用。李主事现在被华妃的哥哥盯着,不好动手。咱们只要在陛下查到之前,把‘通敌’的证据做得更‘真’—— 比如找个假的‘藩王使者’,让他在陛下面前‘指认’翠妃,到时候就算有真账本,也没用了。”
张嬷嬷眼睛一亮:“娘娘英明!奴婢这就去安排!”
烛火摇曳,映着她们的算计。碎玉轩的内殿里,翠妃还在等着李主事的消息,她不知道,景仁宫已经准备了更狠的 “假使者” 陷阱,就等着在皇帝查清真相前,给她致命一击;更不知道,皇帝的 “失望” 背后,藏着对真相的探寻,和对她的最后一丝信任。
悬念像御书房里的烛火,忽明忽暗 —— 李主事能不能安全到达皇帝面前?景仁宫的 “假使者” 会怎么栽赃?皇帝查到真相后,会不会向翠妃道歉?这些疑问,像一颗颗浸了墨的辣椒籽,在夜色里悄悄发芽,等着在接下来的对决中,揭晓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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