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的脸彻底没了血色,猛地站起来:“你胡说!这都是你伪造的!张嬷嬷怎么会跟你说这些?你一个洗衣妇,哪有胆子藏账本!”
“我没伪造!” 王婆子梗着脖子,从怀里掏出个小布包,打开一看,是半块甜椒月饼,“这是去年中秋,翠妃娘娘赏我的月饼,我一直没舍得吃!她要是通敌的妖妃,会给我一个洗衣妇送月饼吗?会救我儿子的命吗?你个穿金戴银的皇后,除了害人,还会做什么?!”
这话像颗炸雷,炸得殿里鸦雀无声。之前附和 “处死” 的宗亲们都低下头,不敢再说话;周大人的脸青一阵白一阵,张着嘴却说不出反驳的话;连太后都皱起眉,看着皇后的眼神里多了几分怀疑。
翠妃看着跪在地上的王婆子,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 —— 她从来没想过,自己当初一个小小的善举,会在今天成为救自己的关键。这个平时连抬头看她都不敢的洗衣妇,居然敢闯慈宁宫,敢跟皇后、大臣们对峙,这份勇气,比那些拿着俸禄却颠倒黑白的大臣们,强了百倍。
“陛下!” 翠妃挣脱侍卫的手,走到王婆子身边,捡起地上的账本,“这些账本都是真的!张嬷嬷的字条、御膳房的物价表、景仁宫的借支记录,每一样都能证明臣妾是被栽赃的!您要是还不信,可以传御膳房的李公公、浣衣局的刘公公来对质,他们肯定不敢说谎!”
皇帝看着账本上的证据,又看了看哭得满脸是泪的王婆子,再看了看翠妃苍白却坚定的脸,终于长舒一口气,声音恢复了威严:“传朕的旨意,立刻传御膳房李公公、浣衣局刘公公来慈宁宫对质!皇后,你…… 你先回景仁宫,没有朕的旨意,不许踏出宫门半步!”
皇后还想辩解,却被皇帝冷厉的眼神吓住,只能不甘心地被宫女架着走。路过王婆子身边时,她狠狠瞪了一眼,眼神里的狠意像毒针,看得王婆子打了个寒颤,却还是挺直了脊背。
周大人见势不妙,悄悄往后退,想趁着混乱溜出去,却被华妃的哥哥拦住 ——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带着侍卫进来了,显然是王婆子闯宫时,趁机摆脱了景仁宫的人。“周大人,你想去哪?” 华妃哥哥的声音带着点嘲讽,“陛下还没让你走呢,怎么,想跑?”
周大人的脸瞬间垮了,只能悻悻地站在原地,等着对质。
翠妃蹲下来,扶着王婆子的胳膊:“王婆子,谢谢你。你放心,等这事过去,我一定让你和你儿子过上好日子。”
王婆子摇了摇头,抹了把泪:“娘娘,您别谢我!要不是您救了我儿子,我早就活不下去了!这些都是我该做的!”
就在这时,李德全匆匆跑进来,脸色有点发白:“陛下,不好了!张嬷嬷…… 张嬷嬷听说王婆子带了证据来,居然在景仁宫放火,说要‘烧毁所有罪证’!还有,刘嬷嬷那边传来消息,小红带着人去安全屋,想灭口,幸好淳常在的人赶到,把小红抓住了!”
翠妃心里一沉 —— 张嬷嬷放火,肯定是想销毁更多证据;小红去杀刘嬷嬷,说明景仁宫还有后手!这场风波,还没到结束的时候。
皇帝的脸色也沉了下来,对着侍卫喊:“立刻去景仁宫救火!一定要保住里面的账本和证据!再派人去安全屋,保护好刘嬷嬷,把小红押到大牢,严加审问!”
侍卫们立刻领旨行动,殿里的人也跟着忙碌起来 —— 宗亲们开始议论景仁宫的恶行,大臣们有人开始撇清和周大人的关系,王婆子被小春喜扶到旁边休息,翠妃则站在皇帝身边,看着眼前的混乱,心里清楚:虽然王婆子带来了证据,暂时保住了自己,但景仁宫的余党还在,皇后肯定不会善罢甘休,接下来的较量,只会更凶险。
悬念像景仁宫的火光,在殿外的夜空里亮起来 —— 张嬷嬷能不能被抓住?景仁宫的证据会不会被烧毁?小红会不会招出皇后更多的阴谋?刘嬷嬷的安全能不能彻底保证?还有春喜和小禄子,他们还被关在地牢里,能不能被顺利找到?这些疑问,像一颗颗燃着的辣椒籽,在慈宁宫的转机里,等着炸出更惊险的后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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