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在新二红名单和黄名单上的。
都奇迹般地躲过了清理。
怎么做到的？
很简单。
新二知道SEELE的清理名单，因为那些制定名单的人，已经被他渗透。
于是那个原本要车祸的官员，因为“恰好”车子送去保养而躲过一劫。
那个原本要心脏病的科学家，因为“恰好”在医院体检而被救活。
那个原本要溺水的企业家，因为“恰好”家里装了监控而发现异常。
更妙的是。
那些被救的人，更加感激新二。
“如果不是神永先生的提醒……”
“我就死了。”
“他救了我的命。”
于是，他们更加依赖新二的保护。
更加服从新二的命令。
因为只有新二能保护他们不被SEELE清除。
因为背叛新二，意味着失去保护，意味着死亡。
于是出现了一个荒诞的局面：
SEELE以为自己在清理叛徒。
其实是在帮新二清理敌人。
SEELE以为剩下的都是忠诚者。
其实剩下的都是新二的人。
在日本本土，SEELE的触角已经完全被他接管：
每一个政府内的SEELE间谍，都在向他汇报。
每一个财团里的SEELE代理人，都在执行他的意志。
每一个黑道中的SEELE眼线，都成了他的耳目。
就连调查厅里负责监视“异常事件”的SEELE特务，都在为他工作。
他想让SEELE知道什么，SEELE就知道什么。
他不想让SEELE知道什么，SEELE就永远不会知道。
石碑还在下达命令。
但执行命令的人，都在听他的。
SEELE像是一个被蒙住眼睛的巨人。
自以为在前进。
其实在原地打转。
甚至在后退。
2002年5月，新二的办公室里来了一位特殊的客人。
前公安调查厅的高桥正人。
三个月前被调到北海道。
然后因为“预算削减”被提前退休。
五十二岁。
工作了二十八年。
现在失业了。
他坐在新二对面。
胡子拉碴，眼神疲惫，西装皱巴巴的。
完全没有了当初的意气风发。
曾经他是审讯者，威胁者，监视者。
现在他是求职者，失败者，被抛弃者。
“神永君……不，我该叫您社长了。”
高桥苦笑，声音嘶哑。
“没想到当初被我们威胁的少年，现在成了我的……恩人。”
新二给他倒了杯茶。
上好的煎茶，热气腾腾。
“高桥先生客气了。”
“我只是觉得您的经验不该被浪费。”
“二十八年的公安经验——”
“在我这里，会很有价值。”
“你不怕我吗？”
高桥直视着新二。
眼中有试探，有疑惑，有某种近乎绝望的坦诚。
“我可是知道你的真实身份。”
“碇真嗣。”
他压低声音说出这个名字。
新二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
只是静静地喝了一口茶。
“高桥先生。”
他放下茶杯，推了推眼镜。
“碇真嗣已经死了。”
“死在2000年的那场大火里。”
“和神永莲子一起。”
“现在只有神永新二。”
“一个合法公民。”
“一个纳税大户。”
“一个企业家和慈善家。”
他看着高桥，眼神平静。
“您说是吗？”
高桥沉默良久。
最终苦笑：
“是啊。”
“碇真嗣死了。”
他拿起桌上的合同。
雇佣合同。
职位：安全顾问。
年薪：2000万日元——是他过去工资的三倍。
福利：公司住房、医疗保险、退休金。
工作内容：商业情报收集、安全风险评估、人员背景调查。
一切都在法律框架内。
一切都看起来正常。
“欢迎加入。”
新二伸出手。
高桥看着那只手。
年轻，有力，修长的手指。
曾经在一夜之间杀死三百人的手。
现在递给他一份工作，一个活下去的机会。
他握住了。
“谢谢您，社长。”
一周后，新二召开了一次秘密会议。
地点：东京郊外的一栋别墅，远离市区，周围没有邻居。
参与者：十几个人。
前调查厅的精英
高桥正雄，曾负责监视新二。
佐藤健，曾是反恐部门的王牌。
前自卫队特殊作战群的军官
大辅，参加过联合国维和，狙击手。
诚，爆破专家，能用任何材料制造炸弹。
前警察厅的刑警
隆，曾在组织犯罪对策部，熟悉黑道。
修，网络犯罪专家，黑客技术一流。
还有几个身份特殊的人.
曾被陷害的正义检察官。
曾因拒绝参与腐败被迫辞职的审计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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