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副局长剜了他一眼，转眼看向吴队长:“老吴，你赶紧把这小子给我挪到其他组，天天让他看着玉女，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
吴队长沉默点头。
“把他调走，一来他是功臣，让他好好休息下，也清清脑子；二来也是为了保护玉女，玉女是属于国家的，是属于历史馈赠给现代人的礼物，谁都不能碰，想都不能想。”王副局长语气貌似稍微缓和了些，可态度依旧坚决。
深呼吸一下，杨云程轻轻摇头:“王局，我想提醒您一下，玉女是个活生生的人，她的权利需要得到理解，更需要得到尊重。她确实来自于历史，可现在，她只属于她自己，她有人权，更有资格享受人道尊严。”
听闻。
王副局长顿时两眼冒火，“你小子敢跟我犟嘴了，对吧？”
“王局，我只是就事论事，并无忤逆您的意思。”
“老吴！”
“在的，王局。”吴队长一直腰，陪笑道。
“赶紧把他调走，以后不要再让他看到玉女了。”王副局长声音更大了，说完还狠地一指杨云程。
“好的，王局。不过可能要稍晚点，现在外派的外派，卧底的卧底，受伤的受伤，人手那是真是不够用。他受伤了自己想休息，还是我强行把他拉回工作岗位上的。”
“你……”王副局长气得手指挪到了吴队长身上。
“王局，博局叫您，说要一起去市里开个会。”这时，女警李若男走了过来，还看了一眼杨云程。
王副局长点头，“好吧，我还有事，等我回来收拾你小子。”
说完，他怒气冲冲就走了。
看着他们逐渐远去的背影，杨云程静静立在了那里。
吴队长走上前来拍拍他肩膀，“你放心吧！只要我还是队长，就没人能调走你。无论有什么责怪和压力，都由我顶着吧。”
“谢谢队长。”杨云程骤然挺直腰板。
“不过，有两点我也要说清楚，一是赶紧查清王亮中毒的事，到底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是！”
“还有，我话还没说完，这第二嘛，你小子心里怎么想我不管，以后会发生什么我也不预测。不过在这节骨眼上，你还是跟玉女保持距离吧。为了她，你已经伤了娟子了，她都申请调离我们局了，还好被我压住了。”
杨云程沉默。
吴队长看看他，再次语重心长道:“玉女很美，所有人都知道，是个男人看到她心里都痒痒，哪怕回头就被她吃掉，都有人愿意。所以啊，别把爱慕当爱情，你小子条件那么优秀，大把好姑娘等着你呢，何必总跟历史抢人？”
杨云程抬眼一看吴队长，笑道:“队长，你说是个男人看到她心里都痒痒，你也这样吗？我可真没看出来！”
“嚓！”吴队长一甩手，摇头笑道:“我在给你解围，你小子倒好，把话引我身上来了？真是白给你顶压了！”
听闻，杨云程也笑了。
这时。
王子贵和胖大海快步跑了过来。
“怎么了，查清楚哪个环节出问题了吗？”吴队长转身挪了两步，关切问道。
“没有，队长。不过有个新情况。”王子贵回答很急切。
“赶紧说呀！”
“王亮死了。”
“什么？！”
吴队长显然被震惊了，同样震惊的还有杨云程。
“是抢救不及时吗？”
王子贵摇头，“医生说也还算及时，本来就在市区，救护车也是第一时间赶到的。可因为中毒量太大，医生说无力回天。”
“他妈的。”吴队长攥起拳头一捶墙，“那到底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其他在押人员都没出问题。所以饭堂供应应该是没问题的，送餐人都已经被控制了，检测组正在检测。”
“他的住处，羁押地点查了吗？”
“已经封锁。目前检测组和刑侦组已经有人守在那里了。”
“赶紧向局里汇报，情况紧急要求加派人手，要尽快查出个结果。”吴队长下了命令一般。
“已经问过局里了，可博局和王局都去开会了，暂时没收到回复。”
“在这节骨眼上出了这个问题，很明显……”吴队长点了一根烟，深思道。
“队长，很明显是有人要杀人灭口，看来王亮掌握的信息应该是有效的。”胖大海肥头大肚，脑袋一晃也分析了。
“人都死了，现在说这个还有什么用？看来他们得逞了。”
“队长，很明显，队里或者局里有他们的人，警察队伍有奸细啊，这些害群之马不除，危害很大，那狐獴也会危险了。”杨云程的话让吴队长惊心，却也是现实。
嘬了一口烟，吴队长点点头，又看向了王子贵二人，“你们先去吧。”
“好的，队长。”说完，两个人就走远了。
“他们为了自保，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吴队长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与杨云程交流。
“队长，如果他们只是为了自保那还好。我就怕他们还有进一步动作。”杨云程静静沉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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