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莫小贝用她的“暗器”手法解了围。
她一直偷偷在楼上看着。
一场风波暂时平息。
佟湘玉赶紧打圆场,把员外哄到一边。
无双感激地看了莫小贝一眼,低头快步走开了。
我站在原地,手里紧紧攥着那个鼠标,掌心全是汗。
一种巨大的无力感攥住了我。
我连这种最基本的不公都阻止不了。
我他妈算哪门子“技术顾问”?
晚上,我坐在屋顶上吹风——这是我能找到的唯一稍微安静点的地方。
下面的世界依然喧闹,但那些声音像是隔着一层毛玻璃。
月亮是个标准得过分的光盘,连上面的环形山都像是用模板画上去的。
身后有响动。
是白展堂,他轻手轻脚地爬上来,递给我一壶酒。
“老白?”我有点意外。
他平时跟我保持距离,今天怎么主动凑上来了。
“剪先生,”他在我旁边坐下,叹了口气,“下午的事儿,多谢了。”
“谢我干嘛?我又没帮上忙。”我苦笑,灌了一口酒,是劣质的米酒,喇嗓子。
“我看见了。”白展堂看着远处那些重复的屋顶轮廓,“你抬手了。那胖子……卡了一下。”
我心里一紧。
他注意到了?
“我虽然不明白你到底做了啥,”他转过头,看着我,眼神在月光下显得很认真,“但我知道,你跟咱们不一样。你不是一般人。”
我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这世道吧,”他自顾自地说下去,“有时候是挺操蛋的。但有些规矩,它就在那儿。比如,不能随便对人用功夫,尤其是我这种有前科的。”
他自嘲地笑了笑,“小贝孩子气,出手没轻重,但她是护着自家人。你……你刚才想用的法子,我看不懂,但感觉……更厉害,也更悬乎。”
他顿了顿,压低了声音:“掌柜的让我问问你,你这手艺……能不能干点更大的买卖?”
“更大的买卖?”我一愣。
“比如……”白展堂凑近了些,声音带着诱惑,“让对面醉仙楼的招牌……掉个色?或者,让钱掌柜半夜睡觉老觉得有蚊子叫?再不然……能不能把邢捕头那身官服,给‘修’得……低调点?”
他挤眉弄眼。
我看着他,突然明白了。
在他们眼里,我这不是bug,是外挂。他们想利用我搞恶性竞争,打击对手。
“老白,”我放下酒壶,“我这‘手艺’,不是干这个的。”
“那能干啥?”白展堂不解,“修修补补能有啥大出息?能赚大钱吗?”
我能说什么?说你们的世界可能都是假的?说我只是个卡在素材里的剪辑师?他只会当我是疯子。
“有些东西,不能乱动。”我含糊地说,“动了,可能会出大事。”
“能出多大事故?”白展堂不以为然,“还能天塌下来不成?”
我看着他那张属于情景喜剧角色的、永远带着点小聪明的脸,突然感到一种深刻的孤独。
我们活在两个完全不同的维度。他的“大事”,和我的“大事”,根本不是一回事。
就在这时,我眼角的余光瞥见客栈后院。
吕秀才和郭芙蓉正凑在一起嘀嘀咕咕。郭芙蓉一脸兴奋,吕秀才则显得有些犹豫。
然后,我看见郭芙蓉偷偷塞给吕秀才一小块碎银子。
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这两个活宝,又想搞什么幺蛾子?
第二天,预感成真了。
中午饭口,客栈里坐满了人。
吕秀才磨磨蹭蹭地走到大堂中央,清了清嗓子。
“各位乡亲父老!今日,在下有一件重要的事情宣布!”
众人安静下来,好奇地看着他。
吕秀才脸涨得通红,从怀里掏出一张纸,开始念:“啊!芙妹!我的芙妹!你的身影,如同惊涛骇浪,冲击着我这颗脆弱的心灵!你的双眸,好似那漆黑的锅底,让我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全场寂静。
然后爆发出震天的哄笑。
这都什么跟什么?郭芙蓉在一边捂着脸,肩膀耸动,不知是在哭还是在笑。
佟湘玉差点背过气去:“吕轻侯!你疯咧!这念滴是啥玩意儿!”
我瞬间明白了。昨晚郭芙蓉是出资让吕秀才写情书!但这傻秀才,肯定是想创新,结果弄巧成拙,把一些不着调的词儿混在了一起。
我甚至能猜到原因——这个世界的话语文库可能出了点小混乱,或者,是吕秀才本身的“算法”在生成文本时发生了错乱。
吕秀才被笑得无地自容,纸都拿不稳了。
郭芙蓉终于忍不住,跺着脚喊道:“吕轻侯!我让你写的是情诗!不是锅底和惊涛骇浪!”
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就在这时,我脑子里的那个“剪辑师”本能又犯了。
我看着吕秀才手里那张纸,看着上面那些不伦不类的词句。太刺眼了。就像一段剪辑糟糕的片子,节奏不对,情绪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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