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被紧急送往医院。
虽然保住了性命，但以后可能连小便都不太能控制住。
半个月后，他再次出院。
街道办安排人把傻柱拉回了四合院，因为这事情是他们把贾张氏送到秦淮茹家造成的，包括傻柱的医疗费用都是街道办承担，甚至还给了一笔赔偿。
此时的傻柱已经瘦得脱了形，眼窝深陷。
即使是重新躺回他的床上，也像是个死人一样，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他不再对秦淮茹有任何兴趣，甚至对外界的任何刺激都反应迟钝。
……
关于贾张氏咬掉傻柱命根子一事。
公安和街道都进行了详细调查。
然而无论谁来询问，傻柱都始终紧闭双唇，不发一言。
仿佛那天的记忆连同他的语言能力一并被抹去了。
最后，还是当初送贾张氏回来的两名街道办干事提供了关键证词。
他们证实，当日将贾张氏送回时，亲眼看见傻柱在家中从事不雅之举，且他们明确警告过切勿解开贾张氏手上的绳索。
但事发时贾张氏的绳子是被解开的。
而且傻柱即使是断了双腿，他仍有较大的反抗能力。
贾张氏想要攻击他并不容易，更何况傻柱受伤的部位……
总之，若非当事人主动配合，很难想象攻击能如此“精准”地发生在那个特殊部位。
综合各方证据，调查结论最终倾向于：
傻柱在自身某种心理的驱使下，利用了贾张氏“疯后爱吃”的表现，主动导致了这场悲剧的发生。
贾张氏在伤害傻柱之后，被重新做了精神鉴定，不过最终的结果仍然是被诊断为精神障碍。
因此，依法不负刑事责任。
贾张氏最终被送到了她的娘家，张家村。
毕竟，她的户口还在张家村，送回来合情合理。
刘主任找到生产队长，说明情况。
生产队长一听就皱起了眉头。
“刘主任，不是我们不接收，您看现在正是农忙的时候，哪有功夫专门看着一个疯子？”
“可她毕竟是你们村嫁出去的姑娘……”
“嫁出去几十年了！”生产队长摆手，“她男人死了，儿子也死了，现在疯了才想起回娘家？哪有这种道理！”
刘主任好说歹说，最后生产队长才勉强同意：“行吧行吧，她不是喜欢吃吗，那就先关牛棚附近没人住的房子里。”
就这样，贾张氏被安顿在村尾一间废弃的土坯房里。
刘花留下一点粮票和钱，又嘱咐生产队长“多关照”，就匆匆回城了。
等刘花一走，生产队长就把粮票和钱收走，对贾张氏说：“你就在这儿待着，别乱跑，听到没？”
贾张氏呆呆地点点头。
接下来的几天，贾张氏确实“疯”着，但疯的不明显。
她会在村里乱逛，见到小孩就傻笑，不过并没出现攻击任何人的情况。
村里人慢慢也就放松了警惕。
时间慢慢过去，突然有一天，生产队长发现好像缺了点什么，不过想了半天也没想到究竟缺了什么。
在张家村通往四九城的路上，一个衣衫褴褛的独眼妇人一步一个脚印地走着。
秦淮茹……
你等着。
我贾张氏，回来了。
自从从保卫科安然脱身后，郑文山的生活就多了一项新的悠闲活动——他隔三差五带着小朵一起去什刹海钓鱼。
郑文山并不执着于收获，有时甚至空手而归。
这闲适的姿态，落在某些人眼里，便成了无能与可笑。
如今的阎埠贵，只剩一只眼睛、一条胳膊，工作给了分家的阎解成。
他每天雷打不动地出现在什刹海，钓鱼补贴家用。
不过他似乎仍没收到什么经验教训。
见到郑文山也来钓鱼，他还专门凑过来看。
看到郑文山什么收获也没有，就开启了嘲讽模式。
“啧，这钓鱼啊，讲究的是耐心，是技巧！光有副好身板顶什么用？有些人呐，就是心浮气躁，白糟践了这好水好地方！瞧瞧，还不如我这一条胳膊一只眼！”
对于他这些话，郑文山懒得搭理他，因为知道阎埠贵死期不远。
旁边人也只是笑笑。
这些都是平时经常来钓鱼的人，大家都相熟了，谁都知道这阎老西自从遭了大变，人就变得越发阴沉刻薄，逮着机会就要刺人几句。
但跟着哥哥一起来玩的小朵就不能接受了。
小姑娘正坐在哥哥身边的小马扎上玩，听到阎埠贵那明显讥讽的话，她的小脸蛋就鼓了起来。
站起身，迈开小短腿跑到郑文山另一边，用自己小小的身体挡在哥哥身前，仿佛这样就能隔绝那些讨厌的话。
小朵仰起头，清澈乌亮的大眼睛瞪着阎埠贵，声音清脆响亮，带着孩童特有的认真和不满：
“阎大坏蛋！不许你说我哥哥！”
大概是觉得一句不够有力量，她又挺了挺小胸脯，一连串地喊出来：“阎大坏蛋！阎大坏蛋！阎大坏蛋！”
稚嫩的童音在空旷的湖边显得格外清晰，引得附近几个钓鱼佬都侧目望过来。
给阎埠贵气的。
他敢举报，敢动嘴嘲讽郑文山，但绝对不敢动手，甚至不敢骂小朵一句。
整个四合院的人都知道郑文山有多疼爱他这个妹妹，当面说郑文山两句没事，但要敢找他妹妹茬，那绝对是没事找刺激。
阎埠贵灰溜溜地离开。
“好了，小朵。”
郑文山好玩地把小朵抱起来放在自己腿上。
调整了一下姿势，让她舒舒服服地侧坐在自己腿上。
“哥哥，我不允许阎大坏蛋欺负你~~”
小家伙在一年时间里确实长大了不少，抱在怀里沉甸甸的。
皮肤白白嫩嫩，脸上泛着健康的红晕。
大眼睛忽闪忽闪，越发显得灵动可爱。
头发不再是两个朝天辫，现在长了些，赵青禾给她扎了两个小辫子，随着她摇头晃脑的动作轻轻摆动。
今年就要去上学，到时候，她就是背着书包的小学生了。
会认识很多新朋友，会学到更多东西，也会慢慢有了自己的小世界和小秘密。
像这样毫无顾忌地把她抱在怀里，听她奶声奶气地为自己“出头”的时光，怕是会越来越少了。
趁她现在还愿意这样腻着自己，趁她还没完全长大，能多抱一会儿是一会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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