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阳猛地回神，发现自己拳头不知何时攥紧了，指甲深深掐进了掌心。他强迫自己放松下来，扯出一个有些僵硬的笑容：“没……没什么，刚才好像眼花了一下。”
陈梦希眨了眨大眼睛，显然不太相信，但也没多问，只是嘀咕了一句：“奇奇怪怪的。”便继续低头整理笔记。
她的笔袋放在桌角，是一个可爱的卡通造型。李阳的目光落在上面，又一个毫无关联的碎片蹦进脑海：冰冷坚硬的金属墙壁，一种类似消毒水却又更刺鼻的气味，还有……一种手握某种沉重武器时的踏实感？
这些感觉来得快，去得也快，留下的是更深的迷茫和一种难以言喻的孤独。周围的世界明明熟悉而真实，他却觉得自己像个局外人，身上沾染着洗不掉的、来自另一个世界的灰尘和血腥气。
下课铃响了。陈梦希和几个女生说笑着走出教室，她的笑声清脆悦耳。
李阳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那股强烈的、想要保护她的冲动再次涌现，强烈到几乎让他窒息。可他甚至不明白这冲动从何而来。
他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这双手，修长，属于一个学习还不错的少年。但就在刚才，它似乎本能地想要去握住根本不存在的武器，去对抗一个看不见的威胁。
“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喃喃自语，声音低得只有自己能听见，“那些梦……真的只是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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