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更天的梆子声刚撞碎晨雾，宫墙下突然爆起人浪。夏紫月掀开寝殿纱帘时，朱雀大街已被火把染成橘红——千百柄粪叉挑着光亮刺破薄雾，叉尖晃动的横幅在夜空中拼出巨型马桶图案，红漆大字直刺眼帘："求会治便秘的女帝！灵泉通便香囊管够！"
"陛下！城西茅房全被圈了！"卖豆腐的张老汉顶着露珠撞进宫门，豆花担子上的灵泉水珠簌簌滚落，"李都头拿铁链锁了十八座茅房，老婆子憋得在巷口哭呢！"他跪地时布包滚落在地，晒干的山药上还留着夏紫月月前画的通便符咒。十五个月大的霜儿趴在窗沿直拍手，空气中银色光点如蛛丝攒动，突然在山药上方聚成茅房倒塌的光影；乳母怀中的泉儿"咿呀"伸手，掌心灵泉水凝成露珠，每颗水珠都映着百姓拍门的画面。
"瞒着张大叔！"明黄龙袍的萧景宏从帷帐后跳出，狼毫在空白话本上飞书，"这桥段得记下来——老汉献药救茅房，女帝灵泉解民忧！"霜儿的光点立刻缠上笔尖，在文字旁画出蹲马桶的卡通小人；泉儿则打了个喷嚏，灵泉水雾在纸页上写出"快记快记"四个水痕大字。夏紫月看着话本上渐干的字迹，忽然想起三日前在太医院，正是用这些灵泉山药治好禁军统领的顽疾。
"各位乡亲！"萧景宏跳上石狮子，龙靴险些踩翻豆腐桶，"代政女皇有令：登基后每坊必建三座公共茅房，内置灵泉香薰！"话音未落，泉儿掌中的灵泉水突然腾空，在人群头顶聚成琉璃瓦顶的茅房模型——屋顶嵌着霜儿用光点刻的浮雕，墙角凝出捕快模样的光影守着门。卖糖葫芦的王大爷扯开衣襟，露出贴身的锦袋："看！这是陛下上月义诊发的通便香囊！"袋上的银线在霜儿的光点下明明灭灭，映得百姓高举的粪叉都缠上了灵泉水纹。
暮色漫进御书房时，案头已堆起半人高的请愿书。霜儿跪坐在软垫上，小手指点处，银色光点给每封信都盖上"已阅"银印；泉儿则用灵泉水在封皮上画笑脸，水痕干透后竟成了永不褪色的银纹。萧景容替夏紫月卸下累人的金步摇，忽然轻笑："本以为治国需千军万马，不想靠一筐山药和百姓的粪叉。"他指尖划过案上的茅房图纸，边角还留着今早泉儿用灵泉水描的通风口标记。
宫门前的微型茅房模型仍在发亮，屋顶光点瓦片拼成"如厕舒畅"四字。萧景宏蹲在阶前写新话本大纲，墨字在灯笼光下泛着灵泉的微芒：《从粪叉到龙椅：女帝的民生新政》。夜风掠过廊下，将百姓散去时的歌谣送进窗缝——"女帝坐龙庭，茅房亮如星"的调子里，夹杂着灵泉水在石阶上蜿蜒成线的声响，那是霜儿偷偷给每块砖都刻了防滑的水纹。
夏紫月望着图纸上逐渐清晰的灵泉管道图，忽然想起登基前夜，太后塞给她的那本《民间疾苦录》。此刻窗外的星空下，二十个光点正沿着宫墙游走——那是霜儿用意念驱动的灵泉标记，正为明日动工的首批茅房丈量地基。而御花园的假山下，泉儿刚泼出的灵泉水已催生出嫩芽，叶片脉络竟天然长成了茅房的模样，在月光下透着民心所向的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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